:“殿下您这是何意?小人,小人一向不做坏事啊。”
朱标冷笑,说道:“不做坏事?汤臣,本宫这里已经收到关于你做的恶事状纸,不下数十件,你还想抵赖?”
秦雄、张凤站出来后,又有被汤臣欺负的百姓也来告状,这一件件恶事加在一起,汤臣手上直接、间接的人命,多达十几条,简直骇人听闻!
汤臣见到那些状纸后,脸都白了,道:“殿下,小人的姐夫是开封知府赵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私下说,请殿下您网开一面,给小人姐夫一个面子……”
朱标差点被汤臣的无知、无耻气笑了。
死到临头,这家伙居然还在攀关系?其实这也不怪汤臣,汤臣这辈子都没离开过开封附近。
在汤臣的眼中,他姐夫赵括就是开封的天,有赵括在,他就不会有事。
这个习惯与信念一直持续了多年,从未被打破过,可惜,今天他的信念要被打破了,且这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
“狂妄恶徒,死不足惜,杨指挥使,动手吧!”
朱标对汤臣厌恶到了极点,那汤臣还没搞懂,就被杨帆单臂提着到了不远处。
汤臣这才彻底慌了,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姐夫是开封知府,我……”
唰!
杨帆不给汤臣继续说话的机会,绣春刀带起一股子劲风,倏然落下。
汤臣的人头瞬间落地,鲜血泼洒出好远,还有些溅到了杨帆的衣袍上面。
百姓们同时一愣,真杀了?
汤臣在开封城作恶多年,无人能管,结果就这么简单地被宰了?
秦雄热泪盈眶,高声喊道:“殿下为我无极巷百姓讨回公道,谢殿下隆恩!”
张凤也反应了过来,领着无极巷的百姓,一起向朱标道谢叩首。
周遭百姓见状,纷纷为朱标叫好,心悦诚服。
三日时间,凡是遭受官员、士绅欺压的百姓,皆有冤申冤,递送状纸。
朱标也没含糊,命三法司随行的官员,连夜调查取证,将犯错者一一定刑。
犯错小的便稍加惩戒,犯错重的,则定了斩刑。
深夜,开封府衙。
朱标与杨帆还未休息,三法司官员递送上来的文书,还有厚厚的一沓。
“开封一地,就有这么多的腐败官员与豪绅,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简直触目惊心!”
朱标越看越心惊,喃喃道:“朝廷给官员的俸禄难道还不够么?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杨先生,你说呢?”
杨帆将文书分门别类,然后送到朱标桌案上。
闻言,杨帆笑道:“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赚钱的事情谁不喜欢做?贵如靖海侯,还不是栽在了这上面?”
朱标眉头紧锁,忧虑不已。
“是啊,贵如靖海侯,都要与方张残部合作,赚取海运的银两,何况这开封的官员与士绅?杨先生,吾一直都想着,以仁政教化官员百姓,让官员廉洁,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今日看来,吾错了。”
朱标从小都是跟着那些大儒学习的,学的都是圣贤之道。
可真正走出京城后,朱标才发现圣贤之道并不能完全用于治理国家,处理官员。
杨帆沉默片刻,道:“所谓乱世用重典,陛下亲手结束了乱世,从今往后天下一统这重典自然要收敛,但对贪官污吏,一味地仁慈岂能管束得了?”
朱标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上面记载了开封豪绅与官员对百姓的欺压剥削,这一刻,朱标终于彻底改变了过往的认知。
“无论是开封,还是应天,都该见一见血,震慑宵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