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因此事被贬黜,这让韩安看到了希望,那些积压在晋江百姓头上的压迫,或许能借助杨帆的手,掀去不少。
宁福、庄晋、严刚,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两人落座,杨帆笑着说道:“老先生,你回去之后要多辛苦辛苦,给百姓们多做些工作,让他们提前准备,到时候推进工作也能快些。”
韩安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大人,这些事情老朽来做就好,不过,您自己的安全千万要注意啊!您可知道,为何上一任的知县什么都不做,庸庸碌碌地在知县的位置上待了快十年?”
杨帆微微一怔,询问缘由:“上上任知县也是精明强干之人,曾经推进过一次咱们晋江县海运商会的组建,希望能摸清楚海运商人的底细,再联合市舶司对海运收税,可是这海运商会刚有了一个苗头,他就乘船落水溺亡了。”
说起往事,韩安无限唏嘘:“可惜啊,他当年的行事果决,有几分杨大人的风范可惜英年早逝,大人,那位知县大人熟知水性依旧溺亡,您可要小心着点,不能阴沟里翻船。”
海运的利益有多大?连靖海侯吴祯都忍不住插手,与方张旧部联手敛财,何况沿海的商人呢?
杨帆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不过,他的信件写到了泉州市舶司,一直没回消息,好似石沉大海,他暂时没精力去管这件事。
随后,杨帆又与韩安闲聊了小半个时辰,才让王图送韩安从后门出府衙去。
不多时,王图归来,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泉州市舶司那边回消息了,还来了一个人。
“谁来了?”
“泉州市舶司吏目,夏时敏。”
“让他进来吧。”杨帆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口说道。
夏时敏见到杨帆的时候,杨帆已经坐在廊下品茶,夏时敏恭敬地行礼,道。
“下官夏时敏,见过杨大人。”
夏时敏白面黑须,一身水洗得发白的衣袍,看得出他过得很是清贫。
杨帆随意地摆摆手,道:“夏大人不必客气,请坐。”
待夏时敏落座后,杨帆笑问道:“夏大人是刚刚到了晋江县,就来见本官的?怎么不在驿馆休息一晚?”
夏时敏摇了摇头,道:“下官上午就到了,还见到了大人在府衙门口开公堂,审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