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人,绝不能只看表面。”
表面上的一切,谁都可以装出来迷惑他人。
但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与生俱来,或沉淀已久的。
“夫人的意思是,他十分与众不同了?”
宋清茹看向了与他博弈的那人,“你观高远的对手,已经开始眼神慌乱,抓耳挠腮了,反观高远,从始至终都那般泰然,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有这番冷静的气场,足以证明,他不可小看了。”
“夫人你说的是,这样一对比,立马就见高低了!”霜儿舒展开眉头来,看高远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
宋清茹笑了笑,“顾伯伯,去查查这个人吧,若是身世干净,倒是可用。”
她不缺人手,但也不会错过可用之人。
“夫人,就凭他赢了几局棋吗?”霜儿下意识便问了句。
红莲敲了敲她的脑袋,“夫人这么做,自有夫人的道理,怎的话这般多。”
“我也是好奇嘛,好奇夫人准备拿他做什么。”
宋清茹道:“先安排进砚山居吧,之后砚山居除了诗会以外,可再添一项。”
“小姐指的可是棋局?”
宋清茹嗯了声,“有他坐镇,砚山居举办棋局时,不会冷清。”
霜儿眼睛一亮,“果然不愧是夫人!想的就是周到!”
这样一来,夫人就能找到更加厉害的奕士了!
彼时再安排给赵国公,那夫人与赵国公之间的来往,不就有了桥梁了吗!
宋清茹轻笑了一声,便收回了自己放在高远身上的目光。
“保护好他,莫要让他被别人招揽了去。”
顾隋点头,“好,不论他开出任何条件,我这边都会答应。”
宋清茹嗯了声,便带着红莲与霜儿,上了阁楼。
阁楼上,依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便是陆泽远,此时此刻,也没有心思想旁的了。
满心满眼,都是棋盘上的局势。
没法否认,这个高远,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
他下棋时,看似有规律可寻。
可实际上,他一直在引导对方,跟着他的思路走。
最后再将人引向死路,不给对方丝毫反抗的机会。
“见过傅二公子,将军!”
宋清茹上来后,便站在阶梯口,朝着二人福了福身。
傅凌潇眸角一动,便抬头看向了宋清茹那边。
今日的宋清茹,依旧穿得那般尊贵体面。
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了,一股来自当家主母的风范。
会让人下意识忽略她的出生。
“陆夫人来得正好,今日的棋局实在精彩,这个叫做高远的奕士,已经连胜二十局了!”
胜出了二十局就意味着,他已经连续打败了二十位奕士。
即便接下来,他输掉了。
他在京城也会有不小的名气。
“是,我已经听人说了,方才也去看了看,这个叫做高远的奕士,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傅凌潇挑起眉,“看来陆夫人对他有些感兴趣?”
陆泽远也看向了她,眉宇间尽是不悦。
毕竟她明面上还是他的妻子。
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对某个男子感兴趣。
宋清茹跟没看到似的,笑着道:“傅二公子说的没错,我已经打算招揽他进砚山居了。”
红莲心中霎时不解。
夫人这般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就不怕傅二公子坏她的事吗?
傅凌潇也有丝惊奇,他看了宋清茹好一会儿。
但除了看到她一直面带笑容以外,其余的什么也没看到。
他一时间也有点拿捏不准,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试探?
“巧了,我家公子也想认识认识高远。”杨钦道:“在陆夫人还没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了。”
“噢?是吗?”宋清茹落座后,笑道:“倘若傅二公子对他当真刮目相看,那我就只好让给您了。”
“让?”
傅凌潇笑了,笑起来时,那双凤眼弯弯的,十分夺目。
“人家高远都还没决定跟谁呢,陆夫人就说让这个字,怕是不太合适吧?”
“毕竟换做旁人,我是必定不会退让的,也唯有傅二公子,才值得我这般做了。”
陆泽远心下一沉,就那么看着,当他好似不存在的宋清茹。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唯有傅二公子,才值得她退让?
当他这个夫君,是空气吗?
傅凌潇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有些微妙,“有陆夫人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是不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忍痛割爱。”
宋清茹指尖一顿,“那就多谢傅二公子了。”
“不必如此客气。”
二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