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韵和手中的丝帕瞬间被攥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幽深莫测,仿佛能洞穿人心:“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一个早已一无所有的妇人,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若是真的不顾一切,这宫廷内外,又有谁能置身事外,独享安宁?”
三夫人的话语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听闻此言,崔韵和的冷笑愈发冰冷刺骨:“你?一无所有?真是可笑至极。如果你胆敢将此事透露出半点风声,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子女后代,将永无宁日,甚至找不到一块安息之地。这样的结局,你能承受得起吗?”
三夫人闻言,身形一僵,脸上错愕交加,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崔韵和的声音冷如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你最好将这件事埋藏心底,永不再提。崔缊蓉已经对你起了疑心,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来。这也是我今天与你会面的原因所在。”
“如果你想让我出手相助,也并非全无可能。对于袁家,我会有所安排,确保谢秀云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至于你的儿子,江家自然也会为他的前程铺平道路。然而,对你……”
崔韵和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冷笑道:“若是那起马贼事件曝光,你应该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吧?”
三夫人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本就如同尘埃一般卑微,为了儿女,即便是孤注一掷,至少还能证明,我作为母亲,没有白活这一遭。”
说完,崔韵和不屑再看她一眼,语气冷酷至极:“带下去。”
话音刚落,两侧的婆子便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架起三夫人,将其粗鲁地拖离了这里。
“娘娘,三夫人会守口如瓶吗?”
身边侍女小心翼翼地询问。
崔韵和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自信:“当然,她既想活命,更渴望她的孩子们能够活下去,只是……”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没想到,那个崔缊蓉竟然还活着!曾听闻她企图自杀的消息,我内心还有几分庆幸,以为上天终是不容邪恶,谁知道,她竟然毫发无损!”
“一定是宋家大夫人容不下她,找了个由头将她赶出了家门。”
一旁的侍女推测道。
“那样的奸猾之徒,大夫人怎么可能容得下。”
崔韵和嗤笑,但眼神中的恨意并未稍减,“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本可以顺顺利利地成为宋家的一员,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清荷见状,连忙劝慰:“娘娘,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宣王身份尊贵,哪一点比不上宋家了?”
崔韵和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能够和宋衍熠相提并论?无论是血统、外貌、才华、能力还是手腕,他无一能及。”
虽被家人送入宣王府,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在她心中,那份最初的向往与执着始终指向宋衍熠,又怎能心甘情愿!
每当面对宣王,她的内心便充斥着难以抑制的厌恶与排斥!
崔韵和的眼中仿佛能喷出火焰,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一字一顿地吐露着每一个字,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崔缊蓉,我绝不饶恕!”
那语气,仿佛是对天立誓,宣誓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锦尚堂,这座位于京城繁华地段的药妆店铺,近年来声誉如日中天,其独特的经营之道与上乘的货品,渐渐吸引了城中贵妇名媛们的目光。
那些身着华丽服饰,头戴珠翠的贵妇人们,开始频繁出入此地,将其视为品味与地位的象征。
崔缊蓉,作为锦尚堂的主人,总以一副温婉的笑容,亲自接待每一位尊贵的客人。
她的身影轻盈穿梭于店内,细心引领她们至二楼的精品区,那里摆满了精心挑选的补品与各式各样的美容护肤品,每一瓶每一罐都散发着诱惑人心的香气,等待着它们的伯乐。
崔缊蓉待人接物周到有礼,言语间流露出的温柔,使得即便是最挑剔的客人,也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心中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今日,几位千金小姐围坐在二楼的一角,与崔缊蓉聊着家常,气氛轻松愉快。
“婉儿姐姐,你的细腻心思真让人感动,竟然提前为我们准备了中秋礼盒,真是不好意思收下呢。”
一位小姐面带羞涩,手指轻轻抚过精致的礼盒边缘,眼神中满是感激。
婉儿笑靥如花,轻轻摆手,语气中透着几分邻家女孩的亲切:“哎呀,过节嘛,就应该有点节日的氛围。你们都是店里的常客,这点心意就当作是我对大家的一点小小回馈,千万别客气。”
话音未落,另一位小姐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提议道:“说起中秋,城中的灯会是万万不能错过的。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灯会,怎么样?”
小姐们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