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和朱安宁,那是直接就楞在了那里。
还未等朱安宁开口阻止。
那方孝孺已经洒脱地哈哈大笑着,把最新收获的指天椒,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真猛啊……朱哥。”
“是真的猛啊……格物致知是猛人,这方孝孺连指天椒都敢格,我是没想到的……”
两人在叹气。
而一人,却在洒脱大笑后,开始哀嚎,鼻涕横流……
院中的闹腾,和院外是没法比的。
成梁他们找了个空地,准备摆席。
而更远处的铁冶,即便到了这个时辰,还在热火朝天地加班加点。
李工匠,是负责磨铁管的工匠之一。
他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
明明应该是处于放松状态的他,现在却精神紧绷。
“老钱……老钱,这枪的数不对啊,那批刻印了库房的枪呢……哪去了,怎么少了两杆?”
“啊?少了?哦,我想起来了,下午朱大人拿了两杆说要放自己屋里。”
“他拿去自己屋干嘛?!”那李工匠,已经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怎么知道,大人的事,我们工匠哪敢问。诶……老李?老李?你去干嘛……”
钱工匠叫了两声,却还是叫不住那李工匠。
几个步子,那李工匠就走出了铁冶,去到了树林里。
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去。
毕竟上厕所,是人之常情。
“这位爷……爷……只有头一批铁管是用刀剑复炼出来的,本来是都在棚里堆着的,位置我给您画好了,但是有两杆,今天突然被朱安宁朱大人拿走了,说是拿到他屋里去了,这……这可不怨我啊!!!”
李工匠的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畸变,但是他却始终压抑着声调,就是怕别人听见。
树后传来了一阵闷哼。
“没有遗漏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这位爷你放过我和我家人吧……呜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啊……”
“哼,你家人活得好好的,待爷今晚了结了这事,自然会放了他们,你滚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行!”
“是是是!”
李工匠,连滚带爬地回到了铁冶内。
过了良久,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啧,那些大人们可是给了我姬友命相当多银子啊,这事得办得利索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