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笑道,“叶小友今天是不是有所收获?”
叶芝被他笑的睡意全无,“大师,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
“……”她不确定,连裴景宁都没说。
老和尚笑眯眯道,“我会看相。”
“……”
“看你眉眼舒展,必有所获。”
“……”这相看的……叶芝心道,那她也能摆摊算卦了。
老和尚被叶芝鼓嘴的小动作惹得哈哈大笑,“叶小友还真是有意思。”
“……”这哪像个和尚像个和尚,咋有点老顽童的调调,叶芝瘪嘴。
老和尚乐呵的笑声就没停过。
出了禅房,裴景宁负手,与叶芝一道慢慢踱回客房。
“大师说的是真的?”裴景宁转头望向她。
叶芝叹口气,“作为江家嫡子,江云磊肯定是案子的原告人,原告是苦主,衙门、江家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向苦主证明,我们没有动机杀害你爹,但所有人都忽略了,如果是江云磊一不小心把他爹的行踪不知觉的透露过给谁呢?”
反向思维?
裴景宁直接问道:“为何不是江老夫人,或者他母亲?”
“一次小小会友,江浩川未必告诉老夫人以及妻子。”
裴景宁并没有接话。
叶芝又叹道,“在漫长的四年当中,江公子或许也曾盘点过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可能想起在什么人面前说过,我怕他承受不住选择记忆偏差,不如让秦叔先去查探一翻,等秦叔查完,就算他承受不住有记忆偏差,我也不会让他逃避。”
次日,叶芝见到了那个约江浩川的莫言年。
他身穿旧僧袍,简单而干净。看到穿大理寺官服的裴景宁时,并不慌张,甚至从容而礼貌的上前行李,“小民见过裴大人。”
叶芝发现他目光坦坦荡荡,待人接物进退有度,举止行为端方。
鸡鸣寺与叶芝看到过的其它大魏朝寺庙不同,这真是修身养性、慈悲为怀的地方。
“当年要不是我约江兄,他就不会有这道劫。”
“阿弥佗佛!”住持大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身后,“天意如此,方悟你又何必非要揽在身上呢?”
“这也是我天意。”他双手合搭,淡逸沉敛,有修心养性之德。
又过了一日,中午,秦大川从京陵市中心回到鸡鸣寺,“裴大人……叶大人……”
滕冲着急问他,“打听到了吗?”
“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
众人齐齐看向秦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