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昭来人所居宾馆内
公孙寻在厅堂来回不安走动,见到下属进门,立刻询问:“太尉那里有消息了吗?”
下属摇头,接着禀告,太尉府收了礼后就再无动静,仿佛两车财货入了饕餮的胃,连个水花也无。
一旁有个文吏提醒道:“郎君,或许吾等不该同时向袁家和董卓送礼的。两家目前看似和睦,可是细看关东局面,随时都可能起战火,若是因此恼了太尉,咱们也不好脱身的。”
“哼,尔等懂什么?袁氏乃四世三公之家,门生故吏满天下,当前洛阳混乱,各家危难之时,正好是我等对其示好的绝佳时机,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公孙寻一甩袖子,冷哼道,对下属这种短视行为很是不满。
“是也!郎君深谋远虑,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一旁有眼色的下属立刻附和,集体开始拍这小公子的马屁,希望哄他开心了,多拿些好处。
一开始出言的文吏眉头始终皱着,他这几日神思不属,总觉得辽东这种小角色,就不应该参与到这种风险极大的政治投机里去。
“哎!”文吏叹口气,不理厅内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从侧门出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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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度与徐荣一行越过长街,钻过几个坊市,眼前就出现一处宅院。
马上的徐荣一挥手,霎时间凉州骑兵散开,把守住了宅院外的各个路口。
公孙度见状,拄着自己的长刀,跳下马来,“咚”身披全身甲的公孙度重量惊人,给这街上的地面添了双大脚印。
“就这里了?”他转头问道。
“嗯!这些年,你手上功夫还在吧?”徐荣点头,打量了下着全甲的公孙度,状似疑惑的发问。
“呵!你就瞧好吧。”
公孙度不理会徐荣的戏谑的语气,提着刀,大踏步走向宾馆大门,有些恶搞意味,嘴里说些众人不解的话,高喊:
“开门,查水表!”
在他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士卒,眼神冷冽,一点也不把即将到来的厮杀当回事。
就这会儿功夫,兴许是这些骑兵的动静过大,已经惊动了宾馆内的守卫,院墙上的哨塔上有守卫探出头张望,还向街上的骑兵发出威吓。
徐荣的手下也不惯着这些人,见到露头的,当即就是抬手一箭。
公孙度看得分明,这会儿天色将黑,正是视野受限之时,那些箭矢却是又准又毒,皆是咽喉或者面部中箭,不一会儿,就将那些露头的守卫一一射倒。
徐荣见状满意点头,接着对着下首的一位骑兵校尉道“张校尉,你带着兵卒押后。”
那校尉当即颔首称诺。
这边公孙度快步前行,宾馆的门房一见到一伙配甲持刀的军士跑过来,立刻就要关门防御。
狂奔的公孙度瞧见门房就要关门,大急,眼见着大门就要合上,他顾不得许多,将手里的长刀掷出。
“当!”长刀越过台阶,一刹那从那门缝中钻入,刀锋携着巨力,砍在大门门闩上,顺带着将一个门房手臂削断,顿时那门房抱着残臂痛呼,其他人也都尖叫起来。
有人不顾四周乱喷的血,想要合上大门,却又因为长刀卡住了门闩,一时又拔不出来,束手无策,慌乱无比。
也就在这短短时间,公孙度如蛮牛一般奔跑,蓄力,仗着一身的甲胄厚实,不管不顾直接向大门撞过去。
“砰!”大门在他的闷头冲撞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门后的人遭了殃,有的被巨力弹飞,有的被门闩绷到,发出哀嚎。
没了门闩和守卫的阻挡,大门缓缓打开。
“嘿嘿!”公孙度嘿笑着,大步跨入,有挣扎起身的守卫朝着他袭来,公孙度对他的攻击理都不理,只对着那人面门就是一拳。
一拳下去,那人如遭雷击,身体顿时僵直着倒下,公孙度甩甩手上的黏糊糊浆液,那是打爆对方眼珠的馈赠。
又一个守卫持刀杀来,他用护臂格挡住刺向面部的长刀,左手如毒龙一般钻出,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拧。
下一个,他还是依仗铠甲巨大的质量,横身一撞,那人便飞了起来,倒在墙边吐血。
“再来!”他抓起附近的守卫,巨大的力量下,如抓小鸡崽般将其提起,扔向守卫群中。
“哈哈!”杀得兴起,公孙度不由大笑,那笑声如魔音贯耳,吓得大门附近的守卫四处奔逃,没了跟他缠斗的心思。
拥有甲胄护身的公孙度如一个大魔王,竟然追着这些守卫猛锤。
此刻的公孙度总算明白了,为何当年的周亚夫会因为私藏铠甲而被定罪了。有铠甲的士卒面对无甲胄的士卒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当公孙度杀退门边的守卫时,徐荣的手下才姗姗来迟,这不怪他们,不是谁都有公孙度这般的体力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