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着铠甲的士卒行动缓慢,本就是重甲士卒的一个弊端。
此刻,众士卒看见公孙度的战果也都是面露骇然,不由得对这个将军的朋友起了敬畏之心,人都是有慕强之心的,特别是这些战场上滚过的士卒更加的明白,要做到公孙度刚才的行为有多难。
公孙度见守卫逃跑,便趁此时机,脚踩在门闩上,双手握住自己的长刀,发力拔出。
看了眼上来的士卒“走!”公孙度一招手,指挥着身后的士卒随他前行,而这些士卒也都默契地跟在他身后,这也是战场上留下的经验,习惯性跟着猛将。
此刻,院内的公孙寻慌张地寻找着手下,前院的厮杀声已然传到了他的耳中,那凄厉的惨嚎,惊得仆人四散。
刚才那些围着他转的下属,危急之时却是一个个不见了踪影。
“郎君,来这里,我们集合军士,合力冲出去!”刚才那位违逆他意思的文吏大声喊道。
公孙寻见状大呼侥幸,心中对文吏好感顿生,提着衣袍跑了过去。
在文吏的组织下,剩余的守卫统一思想,列好阵势向外突击,只是为了打开一条生路。
公孙寻此刻也有了觉悟,将身上的宽袍大袖割掉,额头上绑了根束带,持刀随众守卫战斗,
文吏看向决然的公孙寻,暗道可惜,郎君有头脑,也有决死的勇气,将来定会有一番作为的,可惜此次劫难,未必逃得过啊!
当听闻来袭的贼人有甲士的时候,文吏就已经慌了,当前这种局势,洛阳城里,能出动甲士的势力,可都不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
当务之急,只能放手一搏,若是能将郎君救出,也不枉主公的知遇之恩了。
文吏心中叹道。
而此刻的公孙度正带着甲士,不断地粉碎着守卫的抱团冲击。
他的长刀挥舞,带着非同一般的弧度,以及长出一截的刀锋,大段的未开封刀身带来的劈砍强度,让他连续劈断了好几把敌人的环首刀,刀尖则是划出一条条诡异线条,总是敌人的惊愕间,划过咽喉,点上眉心,刺入心脏。
这种浑然天成的技艺,让那些追随他前进的军士不断发出叫好声。
公孙度不知道自己从前是否有这种武艺,他只知道在穿越后的这段时间里,随着他对这具身躯的掌控越深,他的武艺就越发的不可思议进步起来。
在他眼中,武艺厮杀,就是人体通过训练将那些战场上最合理、最省力的动作让肌肉记忆下来,然后在对战之时以最快的速度使用出来。
穿越后的公孙度变化很大,他不仅拥有可以上一刻还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就翻脸将人杀死的杀手心态。还有一种可以在任何高压环境下,理智分析,寻找答案的天才智商。
这些变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一日在小巷中的无情杀戮,让公孙度回馆舍后那一晚彻夜难眠。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明明消散了的公孙度意识,仍旧在影响着他。
不断的探索内心过程中,他终于与自己和解,这就是自己,一个现代社会变态,却无比合适于当前的乱世。
这种灵肉和解之后,公孙度的身体与精神开始变得完美契合。
结果就是在面对眼前这些守卫之时,他的大脑能够给出最为精准的预测,有的时候,他的随手而为,就能解除下一个瞬间的危机。
进入内院中,甲士们遇到了些许阻碍,公孙寻带领着剩下的守卫,在院门处设置了许多的障碍,想要以此来阻碍甲士的行动。
“注意箭矢!”有人高声喊道。
话音未落,唰唰唰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向他们压了过来。
院门处本就是人流收窄之地,作为箭雨覆盖也最为合适。
公孙度点头,面对当前的阻碍,他对于内里的统帅表示赞赏。
只是这些举措对于甲士,远远不够。
在听到提醒的时候,众甲士就用手臂遮住要害,箭矢覆盖下,一众甲士身上都带着三四支箭,就像豪猪一般,却都活蹦乱跳,显然无碍。
射箭的守卫见此崩溃一片,有人扔掉弓箭逃窜,有人拿着刀乱叫着就要上来拼命。
公孙度在队伍的前方,并不理会那些不破皮的箭矢,指挥起前排的士卒搬开阻碍,为后续的甲士开道。
火光下,公孙寻望见了排头甲士的样貌,惊怒交加,喝道:
“公孙度!”
公孙度耳朵一动,透过人缝,瞧见了那个少年身影,大笑道:
“公孙寻啊,好侄儿等着我,看来我那大兄今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公孙寻见状愈加愤怒,就要与之对骂,却被那文吏拉住:“我的好郎君啊,这可不是逞口舌之利的时机。”
文吏也是个熟悉兵事的,他见到甲士一时受到阻碍,灵机一动道:
“用角抵之术,先将甲士放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