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来书信!”阳仪拍拍手,让属下抬进来一筐书信,望着面前的竹筐,他的心情很忐忑,他可是知道,这些书信中的内容都不是什么好话。
“哦?”公孙度露出好奇的神色,走上前去,随意捡起来几封信翻阅起来。
然而仅仅是目光扫过上边的内容,再看到上边写信人的落款,公孙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砰!
“岂有此理!”他将书信狠狠往案几上一拍,怒不可遏道,上边对他公孙度的恶言也就罢了,作为没收豪族财产的主要推手,公孙度自认为没有什么好名声,可是这帮人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善意,竟然是一副嘲笑态度,真的是不知死活。
“不识好歹,某对待他们还不够礼遇吗?家财未曾收缴,还与他们分享利益,彼辈就这么回报我?说什么苦我公孙度久矣?”
唰!砰!
公孙度大袖一甩,将案几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叉腰蹲坐在榻上,指节掐得发白,胸腔起伏不定,显然是气得不轻。
这种嘲笑他释放善意的举动,让刚刚获得一场大胜,威望正隆的公孙度难以忍受,有那么一瞬间,公孙度想要挥起屠刀,将郡中豪强全部屠灭了事。
“那个,主公,我等是否要...对那些不识好歹之人?”阳仪闻言硬着头皮上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道。
“呵呵”公孙度望着阳仪的动作,被他的模样给气笑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拿手指点了点他“你啊你,我该说你什么才好,说了多少遍了,咱们现在是统治者,不是土匪,整日打打杀杀算什么话?”
公孙度想起来官渡之战后的曹操,似乎也是遇到这一茬,曹老板的做法是当面烧了那些书信,表示尽释前嫌的意愿,这番高明的表态,让他进一步稳定了内部。
可是曹操面对的是有实力的士族豪强,而公孙度面对的呢?都是些目光短浅的土豪罢了。若是连这些小角色都能让他公孙度低头,那他算什么话?
“既然他们不开眼,咱们就让他们长长记性!”公孙度被阳仪一打岔,慢慢也就恢复了冷静,他猛地一拍手。“传信回去,让林强、陈江等人整理一份与官府亲善的豪族子弟名单,既然老家伙们的见识不够,咱们就帮他们换换血!”
“喏!”阳仪躬身称诺,随即像是有些不甘道:“主公,咱们不抄家吗?这帮人如此无礼,杀之可也!”
“非也。”公孙度此时已经将怒气收摄,摇摇头道:“与我有隙的是这帮老顽固,而非他们身后的商社。这一次某就只当作私人恩怨,不针对家族。有限责任嘛!”
他手指摩挲腰间的长刀刀绳,感受上边的摩擦触感,轻轻踱着步子,语气凝重道:“大型商社在以后会是国之重器,对其的掌控要从现在开始布局了。这样,你传信给郡府官员及与我等亲善的家族,让他们选派旁系子弟入羽林营学习商事经营,学成之后派入商社任职。另外,将大型商社的股份细化,部分收益直接作为当地官员的俸禄。”
“还是某太过天真了,真以为这些人会有所改观。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公孙度此刻也明白了这种局面的产生,有他的一分责任在其中。被公孙度亲手捏成的大型商社就是把大杀器,俗话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些豪族的做派也是必然。
“先掺些沙子,再寻机架空,最后用专业的,更信任的,也是最容易替代的队伍彻底掌控商社。”公孙度淡淡说道,定下了对豪族的处置方针,“至于这一次的书信事件。唔,这样,先将这里的书信按照送信人地址原路返还。先礼后兵嘛,咱们不仅不处置他们,还要率先将这场仗的物资欠账给结算了。”
“主公?咱们还要结账的?不是说征用吗?”阳仪十分不解,官府征用向来是管收不管放的,到手的东西哪里有付钱的道理?
公孙度闻言,瞪了这小子一眼,真的是苦日子过习惯了,有钱了还是那么抠,耐心道:“切莫因小失大,人无信,则不立。国无信,则不安。辽东百姓、商社伙计、掌柜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一次事件谁对谁错一目了然。官府做事,还是堂堂正正为好!”
阳仪闻言有些讪讪,低头称诺,同时也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的身份转变。
“对了,趁着暴雪未至,用我等赶路的雪地车,将辽东的那些计吏拉些人过来,这边豪族家资也到了需要他们专业技能的时候了。”公孙度站起身,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雪花慢慢飘落,这样的天气不算差,人在外活动影响不大,于是出言道。
“另外,试探下玄菟郡各县官吏的口风,让他们上书推举我做这玄菟郡之主,某可不想名不正言不顺的上位...”
“喏!”
.....
辽东郡,襄平
一处温暖的酒肆,宾客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停,这与外边的寒冷雪夜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内里的一间典雅幽静的包间内,几名在襄平城有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