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豪族头目汇聚一堂
“张兄,近日城中说什么鲜卑入寇,太守兵败,传得沸沸扬扬,果真如此吗?”一名老者取下暖酒壶,一边斟酒,一边向对面的张氏家主问道。
“不一定哟,咱们这位公孙太守啊,太过刚烈,行事暴戾,老话说的好,刚过易折啊。”姓张的家主摇头晃脑,一脸高深样子说道。
“某倒是觉得,太守极有可能出了事,没看到近日咱们城守张都尉,都没出过门吗?往日里可都是缩在军营里练兵,不出来的。”有人朝着城外军营一指略有意味道。
“寒冬腊月里出兵,还是长途奔袭,啧啧!孙子不也说了吗?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军。何况,从襄平到高句丽城,可不止百里,千里总有了吧!说不定啊,咱们辽东郡马上就要换太守啦!”有人眨眨眼睛,嘴里啧啧有声,用兵法道理分析道。
姓张的家主见到这些人的话语渐渐无所遮拦,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我有确切消息,这一次玄菟郡叛乱,可不仅仅有豪族参与,北边的鲜卑人,东边的高句丽人都有涉足,太守怕是凶多吉少啊!就是可惜了那一千多的辽东子弟,没想到会随着这无能太守葬身他乡,可悲!可叹!!”
张姓家主瘪着嘴,连连摇头,像是在为那些因为公孙度决定而死的兵卒感到不值。
“呼,还是说说这商社之事吧,事到如今,诸位还要忍受那些郡府官吏的盘剥吗?”中间一直沉默的老者突然发话道。“黄老,你也是这襄平城响当当的人物,你来说。”
“唔,公孙度这厮组建的商社,好处嘛,大家也都能看到,有盈利的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就是好好的家业,他公孙度一句话,就要将我等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产业夺去,多少有些过分了!至于他口中的什么股份,某觉得不靠谱!换个法子吞并产业罢了。”黄姓老者闻言,皱了皱眉头,还是径直言道。
“是极!那些技术凭什么与大匠分享好处,我等供给匠人衣食,已经是绝大的恩典了,何必还要与他们分享什么产品设计收益,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嘛!现如今我作坊里的匠人,各个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我就不信了,我等作为东家,还管不了他们了?”方家家主接话,极为愤慨般出言道。
“是啊,我可听说了,青州闹灾,现在青州的大匠,给块杂粮饼,就能为你卖命一辈子。”有人闻言,跟着接话道。
“诸位,其实从这次公孙度此僚的开拔行动中,大家都能察觉出我等的实力不同以往了。短时间内,王老你家能提供军服,田老你能提供兵甲,李老,你家能提供军粮....可以说,我等若是联手,能在短时间内武装起一支大军。”
中央的老者循循善诱,将一副美丽蓝图描绘在众人的眼前,让这些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原来那么的强大。
“诸位,固然我等如今没有左右官府的实力,可是若公孙度此人一旦身死,谁做下一任辽东太守,那还不是我等说了算吗?”
“要我说,这年头还是军头说话管用。不如投资那些军中崭露头角的豪族子弟,王兄,你家子侄不是征募入军了吗?状况如何?有我等相助,定能让他们在郡中飞黄腾达。太守之位也不是不能想的....”有人朝着一侧不说话的老者出言道。
“可别这么说!”王姓老者立即摆手“老朽还想多活几年,我看咱们这位公孙太守是个命硬的,没那么容易身死,大家还是收敛...收敛一下...”
此言一出,顿时惊了刚刚那些得意忘形的家主一身冷汗,向左右望了望,这才发现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家主,到目前都是默然不语,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看大戏。
这帮人对公孙度造成的损失耿耿于怀,对公孙度带来的收益那叫主打一个笑纳不吱声。可以说,骤然膨胀的实力,让这些以往在官府面前抬不起头的商徒豪强,一下子有了从前不可想象的野心,但是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勇气。
“这个...我等刚刚是说笑的..哈哈...”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家主赶忙打哈哈,岔开话题道:“要说商徒,如今啊,这天下商徒活得最为滋润的地方,便是沓氏了吧?我可是听说了,那边是商徒出身的糜竺在主政,对商徒多有放纵,商徒在沓氏不仅仅是穿着无忌,而且一个个好大的本事,竟然在图谋一国的兴衰!”
“哦?细细说来!商徒怎么就定一国之兴衰了?”一旁的豪族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刚刚意识到了商社力量的这些人,迫切的需要人生导师,所以对这种事情格外的上心,就连那些不怎么出言的大家之主,脸上也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这个,某也是从南方的掌柜书信中得知的,细节不表,但真有其事的。据说,糜家组织了一场商徒面上的劫掠,而对象就是咱们东方的马韩,啧啧,怎么也算是海东一国啊,却被那些聚在一起的商徒算计。本以为商徒重利轻义不能成事,可你们猜怎么着?”那人说到此处,习惯性的嘴瓢,却见到大佬一个个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