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翘起,这些人便是之前王驰等人遭遇的民兵了吧,果真是乌合之众!
“这时候要是有一支军队自侧翼袭击就彻底赢了。”这样想着,田健就要催促下传令兵,让后边支援的兵卒再快点。
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战场一侧起了土黄色的烟尘,在那黄色的烟尘里,他看到了一大群的甲士在以狂奔的速度向着敌方侧击而去。
“糊涂啊!跑这么快,哪里有力气厮杀!”然而,田健却手掌握紧,心中暗骂道。
却没想到,等那一支甲士跑得近了,他这才发现,哪里是甲士跑路,这些甲士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盘坐在独轮车上,由着后方的车夫推进。
烟尘里,田健听到一声清亮的呐喊:“田叔!我来啦!”
端坐马背上的田健闻言嘴角一抽,这出场,有点意思啊!
马韩方的臣智见到有军队自侧翼袭来,大惊,立刻命令弓箭手对其覆盖。
“嗖嗖!”羽箭落个不停,独轮车、独轮车上的甲士身上都插满了箭矢。
车队缓缓停下,这种直面战场的经历,让那些吃海上饭的水手有些受不了,一时不敢上前。
“下车,强弩上弦!”李信对此也不在意,大声命令道。
着甲的强弩营没有忘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在水手的协助下上好了弦。
“听我号令!列阵推进!”
李信站到最前排,举起自己的佩刀大声道。
喊完后他也拎起自己的强弩行进,行进中他不忘大声提醒道:“不进二十步不许放箭,我要贴到敌人脸上,再射箭!”
“对!射到敌人脸上!”有老卒起哄道。
“哈哈哈,司马说得对!”顿时行进的强弩营一下子哄笑起来。
“嗖嗖嗖”
羽箭不停的下落,整个强弩营甲士,顶着如雨的箭矢行进,幸而有全身甲的遮护,没造成多少伤亡,不一会儿,这群甲士的身上就长满了白色羽箭,像群炸刺的豪猪,不停地向前拱动。
软弱无力的箭矢根本无法穿透汉地精良的铠甲,臣智统领的军阵侧翼,眼睁睁看着那一群甲士,顶着箭雨推进,心中积满了无可奈何。
“快!长矛兵前出阻击。”臣智看着摇摇欲坠的军阵,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
很快,手持长矛的兵卒调动向侧翼,这些小国培养的士兵不同于那些散乱乡间民兵那样的无纪律,被各国臣智视作根基的他们,遭遇与汉军的厮杀,初期还是有着一战之力的。
李信行进在队伍前,举着手臂用臂铠抵挡着不断落下的箭矢,眼睛时刻盯着前方敌人恐慌的脸。
强弩营士兵脸上带着嘲讽,排列着整齐的军阵不断向前。
“举弩!瞄准!”
距离已经拉近到二十步了,李信能够亲眼看到那些敌人颤抖的手臂,处于阵前的长矛随之颤抖个不停。
“射!”
随着李信的大手向下猛地一挥,这种距离下,弩矢简直就是脸对着脸发射。
“嘣!”整齐的弓弦响动在强弩营阵中响起。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连听到弩矢飞射的破空声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这声音已经被敌军中箭受伤的嚎叫声所淹没了。
“啊!”威力强劲的弩矢简直就是以直线飞过两军之间的距离,眨眼间穿透衣服、肉体、乃至身后的肉体。
那一瞬间,处于最前方扛阵的长矛兵队列冒出了一阵血雾,那是强劲弩矢穿透肉体带出来的血肉混合物。
处于队伍后面指挥的军官看着自己胸前不停颤抖的弩矢,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他的前方已经倒下了两个士卒,指挥官感受着胸前钻心的疼痛,手臂拄着长矛试图挽救军阵,然而就如他的伤势一般,前方的长矛军阵已经无可救药了。
这一次整齐的、近距离的弩兵齐射,弩矢以直线的轨迹射出,几无射失。
长矛军阵霎时间崩溃。
“啪啪啪”长矛矛杆落地的声音响个不停,许多人身体被强劲的弩矢带飞,矛杆顿时撒手,也有的是直接被射中要害,手掌没了力气,矛杆颓然落地,有的临死前手掌还在紧握着长矛,可矛杆随着他的倒下而落地。
前进的阻碍消失,没有了长矛的据敌,敌方中军就像个脱光衣服的小娘。
“杀!”李信扔下弩机,长刀前指,跨着步子向着马韩军阵攻去。
“杀啊!”
后方的强弩营士卒立马跟上,手持长刀向前冲杀。
终于,臣智脸上的沉着保持不下去了,前方的杂兵已经被汉军消灭的差不多了,而左翼也在汉军的冲击下,一个个军阵被击破,溃兵同时冲击着剩余的军阵,崩溃的大势已成,无可挽回了。
“撤!快撤!”
臣智上马,骑上了模仿汉军骑兵样式的配有马鞍的马匹,大声喊着,说完便向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