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他们或依靠精良马术加以抵挡,或以手中木盾格挡,但是更多的箭矢还是落在了骑兵的尾气烟尘里,这在乌桓骑兵队列中激起了不小的嘲笑。
挠痒痒一般的骑射后,双方皆放下马弓,取出肉搏兵器,等着厮杀来临。
“杀!”
汉军人人手持加长长枪,枪尖前指,组成锋锐丛林。
“杀!”
乌桓人手持长戟,大戟被他们靠着肩头,预备着接战时啄击而下。
更近了!
张敞能够看到对方那满是蓬乱的头发,以及呼喊时露出的碎裂恶心烂牙。
亲兵主动靠近,按照操典以小腿靠着小腿的密集队列迎击。
“什么?”
望见面前逼近的行进长枪阵,手持长戟欲要厮杀的乌桓人顿时傻了眼,兵器的长短决定了他们的勇气,汉军这种无赖打法,让士气汹汹的乌桓人没了脾气,然而,无论是后方跟随的同袍,还是跑起来的马速,都容不得他们有所迟疑。
“啊!”
两军相接的那一刻,双方骑兵皆在大喊。
乌桓人竭力将长戟舞起,想要格挡近身的长枪,汉军骑兵大喊着,想要将手中兵器刺入敌方胸腹。
“噗哧”
长枪刺破水袋的碎裂声在战场上不断响起,一具具死不瞑目的乌桓大戟士被长枪扎成刺猬。
“随我杀!”
张敞手中马槊向着高处一挑,将面前一位眼露不甘的乌桓人挑飞,接着他纵马疾驰,带着左右趁着敌军短时间巨量伤亡而阵脚大乱之际,向着深处掩杀。
在战场的右翼,乌桓突骑与汉军间的冲阵已经交错而过。
汉军的整齐队列,加上精良甲具,正面冲锋简直无人可挡,这让短时间内精锐损失惨重的苏仆延颇为肉疼。
但很快,战场上嗅觉敏锐的他就发现了汉军的一大弱点。
在冲阵结束后,阵型松散后的汉军与乌桓人混战时,并未将自己的优势放大,反而在乌桓人更加精良的马术加持下,被人打得猝不及防,不断有人落马。
右翼的骑兵都是襄平训练的新兵,结阵冲锋对他们来说是手拿把掐,可要是马上厮杀混战,顿时就漏了底,一下子被乌桓人捉住痛处。
“贴上去,他们打不了混战!”苏仆延大喜,下令骑兵靠近,不发动冲阵,而是以他们并不擅长,但却优于汉军的马上混战取胜。
“不好!张浪带的那帮新人果然出问题了,将军,由我去支援吧!”
中军,秦仲望见右翼被乌桓人突破,且渐显不支的迹象,立即请战道。
“不急!且看看!”张辽脸上并没有慌张之色,他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一边淡然开口。
此刻,战场的左翼张敞带领的辽东骑兵正在猛烈突击,那些由辽东良家子为骨干的骑兵队伍,用着比乌桓人还要猛烈的气势、还要精良的武艺,彻底碾压着面对的乌桓人。
“左翼稳了,呵呵,张敞这小子有一手,而今看来,还是幽州突骑更胜一筹。”张辽一边点评着战场,一边安抚有些急躁的秦仲道:“放心,且看张浪如何处置,若是骑兵军校就教这么点本事,如何对得起郡府的天量钱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