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骨拙一个低头,使用兜鍪将之弹飞。
乌桓人打出了血气,弯刀、弓箭、长戟齐上阵,斥候间的生死战进入了白热化。
韩龙见到骨拙将敌军搅乱,立即带着手下从侧翼包围。
只见他身上披着简单的皮甲,明明是个身高力壮的大汉,却能够在马上腾跃如飞,一把汉剑在手,所过骑兵无有敌者。
黑色战马喷吐热气,马蹄翻飞,载着不安分的主人朝着乌桓人冲去。
韩龙身子偏斜,以战马遮挡敌军视野,往往都在交错的一瞬间暴起,汉剑的雪亮剑光闪过,当即便由乌桓人捂着脖颈落马。
大军附近的斥候交锋,伴随着韩龙与骨拙的搅局,渐渐向着汉军这方偏转,乌桓人力有不支,大有崩溃之象。
“哈哈,打得好!”
远处,张辽手持望远镜,看着斥候战大占上风的汉军,禁不住笑出声,转头看向秦仲,好奇道:“你从哪里寻来这两人,一个天生神力,一个剑术精湛,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战马上使用汉剑刺杀。”
秦仲正要答话,就听前方兵卒叫喊:“乌桓人动了!”
两人抬眼望去,远处黑压压的骑兵开始运动,行进间骑兵不断调整方向队列,对方并不是一个劲的前冲,而是阶梯式的迫近,以一种别样的韵律行进着。
“哈?有意思,你看乌桓人这队列,不比幽州突骑差了!”
张辽虽然嘴上打趣,可是心中却暗自警惕:“看来不能小瞧这些胡人啊,这厮是从哪里纠集来的六千骑兵?”
此次征发辽东属国,加上各部杂胡,他手下不过也八千大军。这些人散落在战场各处,能够进入战场厮杀的,也仅是五千之数。
顿了顿,他看向身后那名身着铠甲,面容清秀的将领,手指点向亲兵展开的舆图上其中一点道:“李信,带你的强弩营五百前出,那里有两个高地,给我钉死在那里!”
张辽所指的两个点,位于在乌桓人的后方,是乌桓人撤退、逃离的必经之路,这样的命令,不止是要李信横穿战场,还需要他们在那里坚守,抵抗敌人的猛烈反扑。
“喏!”
刚刚在马韩经历过战事的李信早已褪去了从前的稚嫩,没有反对,也没有迟疑,当即抱拳道。
“嗯,去准备吧,等会儿冲阵时,你部见机前出。”
张辽颔首,对李信嘱咐的同时,还不忘多看了几眼李信身后的严方,暗道这人好运,不知道这回能否捉到敌军头领。
战场的对面,苏仆延见到游骑的惨败,顿时脸色铁青,知道不能任由败军的意志蔓延的他立即下达进攻命令:“全线进攻,冲散他们!”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传开,四周观望的乌桓骑兵开始运动。
手持长戟,身着甲胄的勇士居前,手持弯刀,身着皮袍的部落青壮居后,组成一列列锋矢阵型,朝着前方还未布阵的汉军迫近而去。
“咚咚咚!”
中军的大鼓响起,鼓声震荡原野,在平原上蔓延开来。
希律律,
张敞的坐骑嘶鸣,连忙安抚战马的他一边抚摸脖子,一边看向中军,那里的令旗正在挥动。
精熟旗语的他当即转头,下令道:“儿郎们披甲上马,该我们出动了!”
“是!”
一声整齐的接令声响起,刚刚还在发呆的骑兵们行动起来,利索的将那些复杂的甲胄零件系上,调整鞍具,安抚战马,战备工作颇多,却都有条不紊,片刻之间汉军就在阵前组成了冲锋阵型。
“呼”
一阵秋风刮过,卷着碎落的草叶在张敞的眼前飘过,他拔刀一挥,将空气中的草叶一刀两断,接着前指道:“冲散他们!”
轰隆隆
唳!
两军皆是骑兵,马蹄踢踏汇成惊雷之声,让高空的苍鹰久久盘旋,不敢落地。
张敞一马当先,带着本部骑兵疾驰,行进中他不断调整角度,向着左边偏斜,欲要对其进行侧击,亦或者占据右方,方便己方骑兵使用右手作战。
然而,乌桓人也都是骑兵好手,同样在行进中调整角度,两支不断靠近的骑兵在草原上画出一团螺旋线,犹如海底漩涡上挣扎的船只一般,一边竭力控制,一边又不可避免的互相接近。
“射!”
“射!”
距离合适,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支骑兵丛中皆发出一阵骑射。
犹如蝗虫的箭矢升高空,又再度呼啸落下。
叮叮叮!
张敞的肩甲、胸甲、乃至兜鍪都不断传来箭矢碰撞声,乌桓人乃是游牧之民,马上骑射的本事高于汉军,这从双方骑射的命中率就可见一斑。
只是,奈何汉军的骑兵甲具优良,箭矢难以破甲,大多被弹飞而落。乌桓这边,面对汉军的虽不精准,但却整齐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