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孙瓒啊,要是这家伙死了就好了啊。”乌延也知道自己想法不大可能,摇头感慨一声。
“别想这种美事了。打不了蓟城,我等还拿这些城外的汉人聚落没有办法吗?”难楼见到乌延眼中的失落,轻声安慰一声,继而转头对自己的亲卫道:“传令下去,让儿郎们不用留手了,除了那些扎手的硬钉子,其他的无论汉胡聚落,都给我尽情的抢。”
“遵令!”得令的胡骑格外兴奋,大声应和一声后,策马将难楼的命令传递到绵长的队伍之中,而随着难楼的命令传递,长长的骑兵队伍中乍然升起阵阵狼嚎之声,这一匹收束锋芒的草原狼,终于露出了它的爪牙。
看着队形开始散乱,胡骑挥舞弯刀奔向沿途庄园的雀跃身影,难楼笑出声来:
“嘿嘿,刘虞老儿让我们出兵都没有出财货,真以为平日里那点恩惠就能打发我。我先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老哥这是?”乌延显然被难楼的这番变化给惊住了,有些咋舌的问道。
难楼看见乌延脸上的惊色,毫不在意的摆手道:“放心,已经让儿郎们放过那些大豪强了。嘿嘿,我了解刘虞,他是不会为一点平头黔首与我等发难的,再说,黄巾在前,他也不敢与我等翻脸。”
“还是老哥想得周全,如此一来,哪怕打黄巾不顺利,我等也都捞回本了。哈哈。”乌延一脸的受用神色,连声称赞难楼的目光长远,随后也立即命令自己的部伍参与到这场胡人狂欢中来。
而在道边的田坎上,刚刚还在为胡人所为愤慨的农夫们,眼睁睁看着胡骑队伍中爆发出一阵阵响彻天际的欢呼。
“这是!?”
刚刚那名最为愤慨的农夫不明所以,呆愣愣的站起身,握紧了手里的镰刀,迟疑的向着伙伴发问。
而在他们的面前,本来还约束在官道上的胡骑队伍,忽地四向散开,嘴里呼喊着不明的话语,手里刀子映照着太阳,远远看去,透着股瘆人的光。
“不好?快看村子里,那是烟?狗日的乌桓人,他们开始放火了!”
旁边一人从灌木丛内站起身,手掌抵在眼前眯缝着眼睛远观,待发现远处场景,顿时愤怒地大喊一声,拽着手里的农具就朝家里的方向奔去。
身侧的几个农夫都是一个村子里,见到村庄遭遇胡人围攻,当即顾不得危险,举着手里的农具向家的方向支援而去。
踏踏踏
半途中,四周游弋的乌桓骑士发现了几名落单的农夫,顿时大笑一声,招呼着骑士纵马冲去。
刚刚咀嚼了田中粮食,四肢健壮有力的马儿越过田坎,飞速接近着几个口中含糊乱叫的农夫。
铛!
弯刀磕在锄头上,马背上的骑士并未发力,刀刃只是将锄头的木杆削断,然而马匹带起的巨大力道,还是将反击的农夫撞翻在地。
咔嚓!
疾驰的马蹄重重落下,将来不及躲避的农夫胸腔踏平,若气球爆开的声响发出,血浆顿时四散,沾了血的马儿很是不耐,暴躁的拿蹄子蹬踏着地面。
有农夫见到胡骑冲过来,惊恐无状的摆着手,手里的农具挥舞着欲要斥退游骑。
“驾!哈哈”
四周的乌桓骑兵们肆意的狂笑着,手里的弯刀不时举起,不停威吓着地上的农夫,使其沦为惊弓之鸟,很快便丧失了体力,只能拄着农具半哭半笑。
忽地,农夫面前凌空飞来一个庞大绳索,骑士的动作很熟练,绳套很准,径直圈住了地上的农夫。
远远的,农夫只听见周围骑兵一个呼哨,继而他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拖拽倒地,杂草、土坷垃、田坎不停在他的脸颊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哇哇....”
周围的乌桓骑兵见状欢呼着,策马靠近,马蹄不断从那被拖拽的农夫身边踏过,顿时传来一声声惊呼,以及周围骑兵更为猛烈的笑声
最先声讨乌桓那名农夫握着把镰刀,整个人也最为灵活,他避开乌桓游骑的冲撞,一镰刀钩住一名路过的骑士,骑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就被拖到地上,整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就见满是利齿的镰刀朝着自己的咽喉割来。
呲呲!
随着农夫收割麦子一般拉扯镰刀,动脉破裂的血柱泵射开来。
满脸血水的农夫龇牙咧嘴,一边割着脖颈,一边在嘴里含糊骂着:“狗日的乌桓人...叫你吃我家麦子!吃啊!”
嗖嗖!
几根飞来的箭矢打断了这场格外凄惨的处刑现场。
刚刚还在戏弄地里的农夫的乌桓游骑们,望着被箭矢串在一起的两具尸体,以及地上喷射状的血迹,一个个脸色变得严肃,眼睛里闪着冷酷的光,不再将之当作一场游戏。
刀锋毫不留情的从田地中乱跑的农夫脖颈砍过,箭矢又毒又准的扎入远处逃窜的农夫后心,给本就狼藉的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