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在我幽州境内无一宁日。”
“属下明白。”苏渠接令,拱手说完后,便就转身前去抽调精锐兵马布置追击任务起来。
待苏渠出帐,公孙模转头扫过剩余的在场将领,声音变得十分严肃。
“其他人,立即收拾行装,沿着苏渠头领路线南下,沿途扫平地方。无论黄巾,土豪,山匪,若有不听州府号令者,皆可杀之!”
这番杀气腾腾的话道出,顿时让帐篷内的气温都降了几度。
“都听到了吗?”公孙模见到众人不语,立即拧眉喝道。
声音很大,震得在场将领身子一僵,顿时反应过来,脸上的杀气毕露,皆拱手应道:“喏!”
“善!”眼见众人领会意思,公孙模欣慰点头,接着挥手道:“都下去准备吧。”
帐篷外,鱼贯而出的众军将们交头接耳,小声传递着话语。
“将军命令什么意思?明明蓟城才传来消息,大局已定,主公上位州牧,怎的又要大动刀兵?”
卑启最为不解,他出身边地小豪强,在他看来,上位第一件事,应当是安抚地方才对,他们这般行事,很容易引起地方豪强不满,从而造成反弹。
“呵呵,兴许是咱们这一趟,刀子磨得太利,一直没地方下刀,将军手痒了吧?”身旁的莫户拔出腰间磨得雪亮的刀子,看着上边映照出的须发虬乱的面容,他扯出个难看的笑容道。
卑启听到莫户这么一个没来由的说法,却是不由颔首,很有感触应道:
“呵,你还别说,这趟来幽州,还真的啥事没干。广阳郡一战,那些黄巾军战力太弱,还没有咱们与高句丽人打得激烈,现在想想,着实无趣得紧。”
说着卑启打了一个哈欠,扭扭脖子发出喀嚓响动,接着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踢马赶上稍稍靠前的莫户,对他小声道:“咱们这回南下,可能真要遇上大仗了。”
“怎么个说法?你不是说黄巾军没啥战力吗?”莫户来了兴趣,一拉缰绳,放慢了马速,凑过来问道。
卑启摇头晃脑,很是得意的用下巴点点中军大帐:“冀州军啊!将军刚才不是说了吗?当下不宜与冀州军发生冲突。嘿嘿,以我的经验看,时机越是不宜,这仗打起来的几率就越大。”
“冀州军?好打吗?”莫户没有怎么与幽州人以外的汉人打交道,故而好奇问道。
听到这样的问题,卑启也犯了难,搜索着脑子里不多的存货,模糊着言辞回道:“唔,应当...不难吧。没听过他们有啥战绩,不过倒是听主公提过一句,要小心他们的步兵。”
.....
冀州,邺城。
城中菜市口中心的行刑台上,全副武装的兵卒手持长矛,将被动静吸引过来的邺城围观民众呵斥开去。
台上跪倒了一排身着白衣的囚徒,他们各个头发蓬乱,双手被缚,口舌被堵。
有人两腿战战屎尿齐流,有人脸色苍白张嘴欲求饶,有人面露凶狠之色,想要临死前怒骂罪魁,却都被嘴里的木球给堵了回去。
“时辰已到!斩!”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手持鬼头大刀的刽子手饮一口酒,对着手中的大刀喷洒出一片酒雾,接着朝面前跪地的囚徒一刀斩下。
骨碌碌!
一颗颗首级落地,泵射而出的血柱洒满高台,这一刻,不论英雄还是叛徒,高尚或者卑贱,他们的血,都是红色。
哗!
头颅落地的瞬间,周围旁观的百姓齐齐后退一步,场面静了一瞬,接着便是更大的喧哗声。
“杀的都有谁?”
“还能有谁?前州牧的死忠呗。与咱们新任州牧作对,他们不死谁死?”
“啧啧,都是忠臣义士啊!”
“嘿!小点声,这话可不能在这说!”
台下的喧哗声传到台上,监斩官轻轻蹙眉,接着看看天色,时间还够,于是他朝着一侧的兵卒挥手示意道:“继续!”
随着监斩官的示意,一队兵卒押着新的囚徒上前。
无头尸体已经被拖走,地上的血迹被撒上了沙土,一名名身体颤抖的囚徒被押着跪在前辈的位置上,闭眼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斩!”监斩官一声令下,随后看也不看囚徒,抬头继续看看天色,轻轻打个哈欠,接着用埋怨的眼神看向那些重复杀人前仪式动作的刽子手,心道:“动作快点啊!今日要杀的头还多着呢!”
而在城中的另一处地方,豪华壮丽的州牧府邸中,刚刚入住其中的袁绍轻轻拂过面前那些原封不动的陈设,神色中的愉悦肉眼可见。
吱呀!
“主公,出事了。是朱汉,他围住了韩馥府邸,说是要捕杀韩馥。”荀谌推开木门,向着里面的袁绍急声禀报道。
“什么?大局已定,他围杀韩馥作甚?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