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东西!”
袁绍闻言大惊,一甩袖子怒骂朱汉此人的不懂事,连忙向外急走,口中连声命令:“备马,我要去韩馥家宅。传令沮授,让他立即发兵,给我将朱汉捉了。”
“是!”荀谌连声应道,人还未走远袖子就被袁绍拉住,就见袁绍一脸的正色:“韩文杰现居何处?”
“奋威将军搬出官府后,移居中常侍赵忠旧居。”荀谌不疑有他,当即回道。
“嗯,去吧。”
袁绍挥手,让荀谌去传令后,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他一时间怔在当场,将手举在眼前,缓缓握紧自语着:“韩文杰啊,你可不能这么快死!”
而在中常侍赵忠旧居内,披甲持刃的兵卒撞开府门,气势汹汹的直冲内院,将内里的仆役侍女吓得四散而逃。
内院中,刚刚收到自己忠心部下耿武、闵纯等人全家被杀消息的韩馥,躺在软榻上唉声叹气,既有对失去权力的不甘,也有悔不该听取部下意见的懊悔,还有对迅速决断交出冀州而没有被清算的庆幸。
“搜!给我搜,一定要找到韩馥老儿。”
忽地,外院传来仆役侍女的惨叫声,兵甲交击的声响,以及让韩馥心惊胆战的将军命令声。
“这!袁本初还是不愿放过我?何至于此啊!”
“不!不会的,袁绍这厮要用我安定冀州,他不敢置我于死地的!”
听闻外边动静的韩馥刷的一下从榻上站起身,来不及穿上鞋履的他,迅速拔出随身短匕,动作敏捷翻出内院,朝着府邸内的一处高台逃去,那里是府邸内的制高点,且只有一条楼梯,易守难攻,是韩馥早就注意到的逃命点。
“韩馥,你下来!你看看,这是谁?”
好不容易爬上高台,倚着高台墙壁气喘吁吁的韩馥就听到下边一名将领的粗豪叫喊。
韩馥闻言,小心的探出脑袋查看而后又迅速收回,生怕会有箭矢袭来,虽然目光一闪而过,但他却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朱汉,你个狗贼!青儿,为父对不起你。”
台下,朱汉一身戎装,手里拎着个痛哭流涕的青年人,青年人头发散乱,衣服上满是泥点,嘴里不停呼喊着父亲。
“叫得再大点声!叫你那胆小的爹下来!”
朱汉见到上边没有动静,脸色凶狠的朝着身下的青年人连连挥拳。
然而,任凭青年人如何惨叫痛呼,上边的韩馥都没有露面的意思。
眼见韩馥铁了心的做缩头乌龟,朱汉气不过,将腰间的环首刀取下,连着刀鞘朝着身下的韩馥儿子双腿击去。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这处府邸传出,韩馥儿子抱着明显弯折的腿,既惊恐又痛苦的大声叫喊出声。
“哈哈哈,叫,再叫惨些!”
朱汉若着了魔一般,抡起刀鞘朝着其人的另一只腿击打而去。
高台上的韩馥抱着头缩在墙角,脸色灰败的他喃喃自语:“袁本初,你安敢如此的?”
府邸外侧,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众说纷纭,听着传出的惨叫声都不由脸色微变。
人群中一名身材中等的中年人听着里面的动静,面上的怒色一闪而过,握住了腰间刀柄,就要入府阻止时,却被一旁的文士阻止,手指着街道尽头道:“主公且看。”
曹操扭头就见到街上驰来一群甲士,整齐的踏步声威慑力十足,将街上拥堵的百姓驱散一空。
望着甲士簇拥着一名华服中年人入内,曹操的目光在中年人的身上停顿片刻,随后扭头对文士道:“文若,你说的对,袁本初不能成事。我等立即南下吧,兖州有消息,说是有黄巾入境,那里才是我等大展手脚的地方。”
说完他也不管文士如何回答,当即翻身上马,“驾”一声策马向着城门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