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略,他使用大车护卫外围,打消了公孙度以骑兵冲击军阵来试探冀州军成色的念头。
更让公孙度警惕的是,冀州军依仗人数优势,列出的军阵半年广阔,军阵之间的缝隙也格外的大,大到足以任凭幽州骑兵驰骋,可公孙度很清楚,那些像是破绽的缝隙,更有可能是引诱骑兵入彀的陷阱。
如此大的战场,如此规模的军伍,任何精锐的骑兵都不能将他们一举冲垮,若是有人不信邪,则极有可能因为人数悬殊而深陷步兵军阵重围,最后骑兵减速,彻底沦为步兵手中的玩物。
“主公,有麻烦了。”
就在公孙度皱眉思索如何破敌时,张敞急速的策马靠近,手里握着一根沾染血水的短矛,语气阴沉的说道。
公孙度被张敞手里的短矛吸引,接了过来看了片刻后反应过来:“袁绍军中的床弩?”
张敞沉沉点头,脸色很不好看:“对!起初属下看到有处军阵出现混乱,想要带着手下儿郎去试试冀州军的斤两,熟知,冀州军阵两侧伴行的床弩发射,折损了好些儿郎,属下也是好险才捡回一条命。”
说到这里,张敞回想起刚才经历的战场场景,不由打了个寒战,后背的冷汗顿时浸湿了里衣。
他生平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到如此无助,毁伤力惊人的武器不仅改变了战场,也让猛将的作用大打折扣,张敞知道,自己的幸存,纯粹是运气够好以及撤退及时罢了。
公孙度没有理会张敞的感慨,手握着那把长矛弩矢,瞄了眼正在缓缓前行的冀州军伍,对身后的传令兵道:
“传令,让林阵出动,让咱们见识下冀州人的床弩。”
很快,得到充足补给的强弩营来到了战场侧翼,一列列在战马拖拽下跑得飞快的床弩车,在这个时代,着实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止强弩营,那些处于后方待命的幽州骑兵也随之出动,渐渐汇聚在公孙度的身后。
正在推进的冀州军也注意到了战场侧翼不断堆积的幽州军力,当即停下了脚步,军阵中的传令兵不断奔驰,传递着一道道将令,长矛、大戟、盾牌、弓箭各种武器轮番浮现,兵卒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厮杀。
一时间双方主力齐至,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强弩营的车队主动的靠近战场,于林阵的预料射程外停下脚步,开始向着做防守姿态的冀州军阵施射。
然而,从前破阵若等闲的床弩第一次失去了作用。一根根弩矢飞上天空,却纷纷在冀州军外围的坚韧防御下落败,没有溅起一朵水花。
还不待林阵想出破阵计策,从冀州军阵中腾起的弩矢便抵达到了强弩营上空。
嗖嗖嗖!
弩矢刺破空气,在天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
不同于幽州强弩营兵卒的训练有素,来自冀州军的床弩弩矢很多,准头却相当差,仅有数支弩矢击中部伍。
然而,即便只有数支,它们给强弩营兵卒的打击却是不可想象的,弩矢洞穿马躯,撕碎人体,制造出一具具惨烈现场。
希律律!
受伤的马匹哀鸣着,奋力蹬踏四蹄,想要挣脱身上的鞍具,逃离这处分外危险的地方。
“啊啊!”
受伤的兵卒发出阵阵痛苦哀嚎,有人是被弩矢正面击中,握着只剩半截的手臂惊恐大叫,有人是被弩矢的木制尾羽擦过,身上浮现一道道血痕,皮肤若被利刃划过一般裂开,内脏不可抑制的流淌而出。
幽州的强弩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使用床弩攒射,以往都是他们向着敌军施以毁灭,今次就像是因果报应一般,他们发射床弩被人轻易抵挡,而敌人威力强横的床弩却将他们的战友四分五裂,这一波结果鲜明的攒射让强弩营的士气为之一沮。
“撤!!”
亲眼看着一根弩矢从耳畔划过的林阵惊出一身冷汗,当即挥手让手下转移,同时还不忘让兵卒将那些被摧毁的车架牵引走。
好在为了占据激动优势的强弩营兵卒身上没有着甲,动作迅捷的他们得以在冀州军再度施射前从床弩射程中逃离。
远处观战的公孙度见到这一幕,举着望远镜的手指不由握进了些许。
“啧啧,瞧这射程,袁绍那家伙不会研发了五弓床弩吧!?”
公孙度透过望远镜,能够看到冀州军的床弩有些还越过了强弩营车阵,说明这一次的施射,对里面那些床弩来说,算是尤有余力。
没多久,林阵骑着马狼狈的跪倒在公孙度马前请罪:“属下作战不利,还请主公责罚!”
“起来吧,是某下的军令,非林将军的错。”公孙度扶起满脸惭愧的林阵,温声安抚道。
接着公孙度指着远处正因为战胜幽州床弩而士气大振不断呼喝的冀州军,继续道:“还请林将军继续施射,只是这一次使用单个床弩便可,进行多点试探。”
随着幽州军的战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