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数量比军队人还多,军中更是多次下发不得擅自追击的严令,这些无一不透露着冀州人的心虚。
袁本初涿郡大败,已是不得人心,联军中的曹孟德更是心怀鬼胎,至于我等,玄德兄真的想要为袁本初拼力死战吗?
说白了,我等不过是在公孙度的巨大压力下,不得已抱团取暖来抵御强敌罢了。
形势如此,此战我等不败便是胜!
再说,公孙度北撤迹象如此明显,谁愿意去当那个抵挡公孙度归师的倒霉鬼!?”
“子平兄意思,我等缓缓向前推进?以保存己身为要?”
“正是!”
“那袁本初若是怪罪下来,我等要如何自处?”
“玄德兄糊涂!此战之后,公孙度要去收拾北方烂摊子,袁本初没了幽州的威胁,届时彼辈的枪头怕就是要调转向我等了!”
闻听此言,刘备警惕的向四处张望一眼,拉过对方的臂膀,来到一侧,低声道:“子平兄言重了!袁本初乃是联军盟主,又有四世三公的家世,如何能行此下作之事?”
“哼!有他袁绍反客为主的先例在前,当今天下,几人会再相信他袁绍的承诺?”
刘子平冷笑一声,扫了眼刘备手底下的那帮军兵,继续道:
“冀州之地,官府黄巾,士族豪强,盘根错节。
想要占据此地,要么,若袁本初那般,拥有足以让人信服的士族威望,要么,像公孙度这般的狂人一般,拥有无法抗拒的武力,将敢于反抗的势力连根拔起。
否则,便就只能陷入本土大豪的纠缠中不可自拔。”
说到这里,刘子平对此深有体会,他便是这些有名有姓的大豪之一,也正是因此,他对这种纠缠深有体会,若没有强力人物统合豪强,中原便只能陷入古时候的诸侯乱战。
刘子平说到这里,抬起手指,指向了南方:“玄德兄的基业不在这冀州之地,而在青州!那里,刚刚被黄巾席卷,虽然残破,可却是大有可为之地,正适合玄德兄这般英雄!”
“青州!?”
刘备闻言,握住缰绳的手指不由紧了紧,心头一跳,再度回想起了廖化等将领对青州黄巾势力的情报,不由轻轻点头。
.....
南宫城北,绛水河面上,冲天的大火燃烧着,若漂浮的火海席卷着一切,黑烟升上高空,空气中满是烧焦木头的气味。
而在上游的某处隐蔽地中,刚刚下令释放了舟船的曹操抬手阻止了手下于禁的请战:“归师勿遏,烧了他们的浮桥,这时候的幽州军正是红了眼的时候,我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说完曹操登上一处草草搭建的高台,遥遥朝着下边的浮桥望去,浮桥处红光漫天,喧闹声仿佛响彻耳畔。
但令曹操感到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阻拦火船的浮桥并未坚持太久,很是轻易的便就断开,使得火龙毫无阻碍的向着下游涌去。
“咦!浮桥断了,这般顺利?”
心头存有疑虑的曹操很快便等来了答案。
前去刺探军情的小兵浑身湿漉漉的,见面抱拳急声道:“回禀主公!幽州军的浮桥又搭起来了。还...”
说到这里,小兵舔舔嘴唇,眼睛上翻神情一阵恍惚,似乎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还不止一条,就属下所见的,绛水上便有三条浮桥正在搭设。”
“什么!?”
曹操一脸问号,撇开面前的小兵,踮着脚望向远处浮桥所在,目光带着探寻与不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幽州军是怎样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