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如旧!”随着苟政一番命令,也结束了西关楼上的这场小会。
关外的梁部降卒,究竟有多少人投诚,仍不得而知,但只粗略一估,也得有四五千人,这么多人,在没有经过一番强力有效的整顿之前,苟政可不敢放其进城。
即便,就在一日前,他们才是这座关城的“主人”,同时,也的确有降军对苟政这道命令不满,但形势比人强,并不敢反对。
更何况,苟政还贴心地准备了粮食、饮水,这也极大地缓解了降众的不安,因此绝大部分人,都顺从地夜宿于关外。
当夜,西沟之中,密密麻麻塞满了降卒,呼声大起,而活动于渭汭以南道途间的苟安部,用苟安的话说,是骂骂咧咧地帮这干鸟人站了一夜岗......
关城上,众人散去,夜色益黑,灯火也黯淡几分,只一队部曲,在城上宿卫着,在苟威的交待下,依旧严密地监视着关外的那些降卒。
虽然勉强达成了“兼并协议”,但苟氏部曲,上上下下,都对那些人不放心,城内还有梁部留守的近两千卒,这一夜,对于两千多苟氏部曲来说,注定是一个难熬的不眠之夜。
苟政则登上关楼,仰头闭目,张开双手,一副要拥抱整个天地的模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良久,嘴角方才露出一抹笑容。
一个梁导,不值一提,但通过这样一场兼并行动,苟政的自信心,却是得到了极大的巩固。至少,他证明了,靠自己的办法,是依旧能够成事的。
实在是,过去数月以来,大兄苟胜对他的影响或者说打击实在太大了,大到让苟政不禁怀疑自己最基本的思想认知。潼关之变,若换作苟胜来主导,怕是早早就带人突进将军府,将梁导斩杀了。
苟政相信,以大兄之能,足以成功,但那势必引起义军之间剧烈内讧厮斗,梁部死多少人苟政都不会心疼,但自家部曲伤亡,却不可不虑。
而经此一事,苟政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自己所见所谋的正确性,这一点,对苟政乃至整个苟氏部曲来说,都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