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便可窥一二。就拿东路赵军来说,除石闵军之外,那些在荥阳击破梁犊大军的羯赵官兵,尤其是以羯士为骨干的军队,可都没有西进。
蒲氐、姚羌两部,固然实力强大,但以我看来,他们还只是羯赵朝廷的附庸、打手、爪牙,受其鞭策,却休谈忠心。只需打疼了他们,便能令其束手!
弱小也有弱小的好处,至少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便能给我提供更多生存发展的机会与余地!”
苟政的自信与笃定,于苟雄而言,当然还是欠缺些说服力的,在琢磨片刻后,苟雄又以一种“悲观”的态度问道:
“倘若蒲氐、姚羌紧咬不放,决意渡河来攻,替羯赵朝廷消灭我军;倘若羯赵难解心头之恨,不惜代价,遣大军围剿。届时,又当如何?”
面对二兄同样紧“咬”不放的目光,苟政依旧从容,轻笑道:“倘若此,那深感荣幸之余,我们也只能率众,转进到山野之间,当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了......”
“这便是你最终的计划?”对此,苟雄并不看好,指着已经基本归于寂静的宿营地道:“这些将士中,能心如铁石,坚定不移,追随我们的,不足一半。若要钻山沟,入深林,只怕更少!”
“这只是小弟所做,形势不利下最坏的考量!”苟政也收起了那副轻松的模样,认真地道:“有备无患,以免真到那个地步,措手不及!虽然我坚信,不会有那么一日!”
“至于人心之凝聚!”看着二兄,苟政以一副郑重的姿态,沉沉道来:“当此之时,除了不断的胜利,再无他法!
当下,我们是一支不容许失败的军队!”
听苟政这番斩钉截铁的言语,与之对视了一会儿,苟雄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了今夜以来第一次释然的笑容,慨然道:“既已至此,何需多虑!纵然前方是悬崖绝域,也要涉足,眼下最不该做的事,便是瞻前顾后!”
听苟雄这么说,苟政笑了,赞其豪情。
不过,苟雄今夜之问,却也给苟政提了个醒,除了整军计划,关于指导思想与路线问题,还当多费些心思,至少军心要不断巩固凝聚。
此时,苟政的脑子里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或许,自己该做一个梦了,比如梦到,石虎驾崩,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