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早有打算  苟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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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爽,对白日发生的情况十分不满,胸中憋着一口怒气,对白日的情况估计也议论许久了。尤其是苟须,等苟政到帐外时,正听到他满腔的愤懑之言:

“我实在不明白,主公究竟意欲何为?别的城池也就罢了,这是安邑,那石凌岂能投降?简直是自取其辱,若是直接发起进攻,或许今夜我等便已在城中夜宿了!”

“主公之见识谋略,岂是我等所能参悟的。懂诗书,通兵略,要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只可惜,这生死仇雠,其顽固,可不是那般容易感化的......”说话的是孟淳,以一种调侃的口吻。

从众将附和的情况来看,这些个将校,憋屈感非但没有因为一顿肉席消解,反而在酒水、言语的刺激下,更加膨胀。

唯有苟安,尽量开解着众人:“此事,主公自有其考虑,安邑城池坚固,不易攻取,我军毕竟翻山越岭而来,将士多疲敝,贸然攻城,必增死伤。

石凌庸鄙,若是胆怯之下,说得其出城投降,也不是毫无可能......”

说到这儿,苟安顿住了,他似乎也有些编不下去了。直到,被苟须一句反问接过去:“然而结果呢?苟应死了,这不只是我苟氏族人,更是一个身经百战,斩杀过十多名敌卒的勇士,就如此白白死在羯奴刀下!”

苟政在外驻足好一会儿,默默地听着,面色还是很平静的,难以看出喜怒。等帐内这一波怨言发泄结束,方才给身边的郑权使了个眼色。

郑权表情可就严肃多了,会意之下,当即高喊一声:“主公到!”

等苟政步入帐中时,里边已经平静下来,只是气氛略显压抑,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尴尬之意,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缓缓地扫视一圈,适才还满口愤慨的将校们,此时别说张嘴了,敢于直接与苟政对视的都不多。孟淳看起来最尴尬,他此前在苟政面前,可是一向恭敬有加的,这回算是被逮了个现形。

能够保持坦荡姿态的,只有苟安、苟须以及陈晃三人。慢慢地走到帅案后坐下,苟政看向苟安,轻描淡写地道:“腹中甚饥,没有我一份酒肉?”

闻言,苟安赶忙道:“怎能遗忘主公!”

说着,苟安亲自将一只烤好的羊腿肉,端至苟政面前。苟政在众人的目光下,拿起刀子,平静地割肉,进食,慢条斯理......

直到吃了一口酒,感受到帐内彻底降下来的“温”,苟政方才抬眼看向仍郁郁显于面上的苟须:“你很愤怒?”

苟须也不怯,直接顶道:“末将怒火中烧!”

“对我的决策不满?”

苟须只是盯着苟政,道:“主公或有策略,但我对苟应之死,感到不值!”

听其言,苟政并不恼,但面上也少了其他多余的表情,认真地看着苟须,轻飘飘地说道:“破安邑后,我准许你灭石凌满门,替苟应报仇!”

对此,苟须微讷,稍作恍惚之后,反应过来,问道:“主公此言当真?”

面对苟须的质疑,苟政目光很冷,直勾勾地看着他,就仿佛在说:你说呢?苟须见状,重重地一抱拳:“末将代苟应拜谢主公!”

“好了!”苟政抬眼,冲其他将领,平静地说道:“现在,来说说明日的攻城安排吧!”

一听这话,其他将领肃然,苟须则立刻请道:“末将,恳请率部攻城!”

对其请,苟政眉头明显皱了下。苟须注意到了,生怕苟政不同意,又语气急切地道:“主公,破军营虽无先登之名,却同样能为主公攻城克敌!”

见苟须态度坚决,苟政自不好挫伤将士之勇志,方摆手道:“就以破军营为主攻!”

“多谢主公!”

“孟淳,你率所部为破军营后继!”苟政又点了孟淳的将。

“末将领令!”孟淳正有些尴尬,闻令,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当即拜应道。

“苟安部后继支援!”苟政继续吩咐着:“将全军的弓弩手与箭矢全部调过来,集中使用,压制城上,协助攻城,弓弩营暂由苟安指挥!”

“丁良率骑兵,游弋安邑四围,监探敌情,以防赵军援兵!”

“陈晃、苟侍二部及辎重营,作为全军后备!”

“诺!”众将齐声应道。

交待完军事上安排,苟政在思吟少许后,又以一种沉沉的语气道来:“今日之事,不仅对我是一个教训,对尔等亦是一种警醒,我等与羯赵之间,已是不死不休,断无妥协可能,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石氏欲亡我将士之命,我将士也唯有拼死搏命,自汧水举事以来,这便是我等义军一直在做的事情。谁若阻之,我们便击碎他。在陕县时,滔滔大河挡不住我们,到了河东,这区区安邑,同样挡不住我们!

苟应,是我部勇士,他死得冤枉,我亦心中有愧!他,值得被更多人知晓并记住,散帐之后,各回己部,将他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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