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氏亡我之心,告与众将士!
时至今日,我们仍旧没有退路,拿下安邑,我们这些人,便可真正立足于这个天下......”
灌了一波鸡汤之后,苟政又看向苟须、孟淳二将,道:“我已命人打造了一批攻城梯锤,以及辅助作战的壮丁。
明晨寅时全军做好准备,飨食出发,辰时准时发起对安邑进攻,届时,我当亲临阵前,为你们二人擂鼓助威,看你们克城之表现!”
“诺!”
这一场鼓动,对其他人效果如何,很难说清,但苟须这名苟氏悍士,积极性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观其状,是恨不得明晨早点到来。
众将食肉饮酒散去,留给苟政的,又是一堆狼藉,以及久久难以散去的污浊空气。不过,苟政并不以为意,依旧平静地坐在案后,享用着已经凉掉的羊肉。
一块羊腿肉,对苟政来说,又何尝不是难得之美味,并且这种情况下,就不要考虑烤肉的手艺如何了,烤熟有盐味即可,是容不得浪费的。
“子平,你还有何事?”享用的同时,苟政看着单独留下来的苟安。
听到这声亲和的称呼,苟安面上有所动容,犹豫几许,道:“主公,明日您还是暂居中军指挥,战阵一线,还是由末将去吧!毕竟刀箭无眼,主公安危,身系三军,不可不慎重!”
对此,苟政看向苟安的目光愈显柔和了,但态度还是坚决的:“你的忠心体己,我甚是感动。然令既已下,岂能收回。如今我身为主帅,同样只能前进,不能有丝毫的胆怯与怯懦!”
......
苟安是带着一个拧巴的表情走出帅帐的,不禁回头望了望,犹能看见些苟政安居帅案的身影,心中却默默叹息着。
适才,他本想问另外一个问题,只是话到喉咙时,临时改口了。以苟安对苟政的了解,实在忍不住不去怀疑,是否有意借使者被杀、苟应之死来激励士心。
如果是,那么苟应的确死得冤枉,如果不是,难道还真的寄希望于石凌投降?
对于这些疑问,苟安想得头疼,然苟政若知,怕也只会轻轻一笑:如果石凌当真投降了,那其他任何问题,还是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