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 打开士族之门  苟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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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苟政很是费了些笔墨,在上边,追忆了一番家族历史,着重描述苟氏先人们为大晋的鞠躬尽瘁,然后又提及当下苟氏的作为与处境,表明忠心,冀望王师早日北伐,克定中原,还祭洛阳......

苟政的信,难谈文采,但内容足够“朴实”,极大地展现了北方豪杰殷殷向晋之心,以及司马氏依旧无可动摇的皇朝正统。这也是苟政自建军开府以来,第一次与东晋朝廷的正面接触。

“这郭毅,何德何能,让元直如此费心拉拢?”此时的城头,苟雄看着自家三弟,以一种感慨的语气说道:“听闻其为陈晃、丁良等人一战而破,生擒驾前......”

显然,苟雄对郭毅持保留意见,事实上,很多苟军将领也是如此,苟雄的态度,都算温和的了。

“我如此大费周章,要的可不只郭毅一人!”对苟雄,苟政没有再装模作样,只是平铺直叙般讲来:“昔有燕昭王千金市马骨,今我苟政不才,欲以一席酒肉,一车盐巴,叩开河东士族的大门!”

“郭氏能代表河东士族?”苟雄表示怀疑。

“却可成为一个开始!”苟政定定地道:“二兄,便是在胡羯逞凶的北方,这天下,依旧是士族豪强的天下,曾几何时,我们又何尝不是其中一员?

苟氏的族人,麾下的军队,固然是我们最强大的依靠,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不论我们是要求生存,昌家业,还是谋大事,都离不开士族、豪强的支持,这就是赤裸裸、血淋淋的现实!

在河东,我们可以数万军民部署,压制各方,但这天下,岂止河东一隅?我们想真正立足河东,将来有所发展,离不开这些士族豪强,尤其是中国士民的支持。

人呼我为贼,我也经常调侃自讽,但我们现在,正走在一条由贼转官、从黑洗白的道路上,河东就是起点,脚下的路,必须踩得更坚实!”

“郭毅其人,能耐究竟如何,还有待观察!”苟政转身,注视着二兄,认真地道:“但是,他却可成为我们叩开河东士族,俘获河东士民之心的一把钥匙!

如今北方局势日益不稳,四面皆不安宁,羯赵的江山正摇摇欲坠,石氏是坐不稳这天下的。这等大变局下,我们也得努力奋进,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谋求更快的发展,时不我待啊......”

苟政这番侃侃而谈结束,苟雄脸上则只剩下苦笑了,不过,他很是豁达地表示道:“讲道理,谈时势,论见识,我是远不及你的。不过,此事你无需多做解释,你的见解,我十分认可!”

“只是,依我观察,元直你如此盛情,那郭毅明显是有所动摇的!”苟雄道:“适才,只要你再开口挽留,邀请入幕,他或许当场就留下了!”

“总是希望,能够心悦诚服!”苟政语气淡淡然的:“他既有所动摇,或早或晚,总有南来一日。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想清楚!”

“若是你这一回判断出错?他非但没有南来,反而趁机脱逃,率领族部,遁出河东呢?”苟雄针对性地提出一个问题。

“郑权,派人通知陈晃,让他约束部卒,不许侵扰地方士民。还有,接下来,给我盯死了郭氏,如有异动,即刻来报!”苟政满脸肃然地下着命令,眼神却看向苟雄:“如其引众向北,则‘相’机而动!”

“诺!”

听完苟政如此安排,苟雄嘴角不禁勾起了点笑容,元直还是那个元直,还是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脑子也始终是清醒的。

苟政也笑了,道:“二兄,郭毅终将入我彀中!君不见,他适才已经在我军筹谋考虑了!”

“哦?”苟雄饶有兴趣。

苟政:“方才赠盐之时,郭毅提醒我,河东盐利,天下知名,需防他人觊觎!我认为,他的提醒很有道理,也的确该有所防备,毕竟周边,可都是些豺狼虎豹!”

“谁?”对此,苟雄打起了精神,不敢视作寻常对待:“雍州?并州?洛州?”

长安的石苞,晋阳的张平,洛阳刘国,这是当前苟雄能够考虑到的对河东能造成直接威胁的势力。

苟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但语气却沉着而坚定:“豺狼虎豹虽多,我们却也不是绵羊,河东我们赖以生存发展之根基,爪牙若来,不论何人,必斩断之!”

“不错!”苟雄颔首,他的眼神与表情,看起来甚至比苟政还要坚定决绝。

......

苟政前前后后,历时将近一月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并没让苟政等太久,进入七月下旬,在回乡思量、观察了半个月后,郭毅果然自闻喜南来了。

这一回,他带来了好几名郭氏子弟,以及几十名扈从,更为关键的,他将妻子也一并带到安邑。闻之,苟政自是大喜,为表重视,亲自下堂,至北城迎接。

甚至于,苟政还把鞋子穿倒了,当然,苟政并不否认其中有刻意的成分。而见到如此喜上眉梢、殷勤相迎的苟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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