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严厉而残酷了。
斩首,那是将士们的待遇,对他们,苟政下令在安邑郊外挖了个深坑,全部活埋。
苟政这一次的整顿,虽然起于屯营,但对整个河东军政系统,都是一个莫大的震慑,不管是官府僚属,还是各营将士,无不肃然。
这些人,或许在军法纪律上的觉悟与素质依旧不高,但至少不敢再胡作非为了,至少慢慢地把“令行禁止”这四个字,贯彻进脑子里。
这四个字,不管是对苟政还是对苟氏集团来说,都太重要了。
......
“明公,二十名属吏已经挑选完毕,正在前庭候见!”府堂内,郭毅怀着一种谨慎而忐忑的心情,前来汇报。
由于苟政的提前安排,在他对屯营整顿工作准备期间,郭毅也没有歇下。虽然迫于身份的缘故,郭毅并没有直接参与进去,但他却默默地从河东诸县挑选职吏,作为填补苟政下重手惩治屯营后的“储备干部”。
八大屯营,一下子抓了上百人,虽然效果是积极显著的,但对屯营的工作秩序是一种巨大破坏,这段时间,甚至连正常的运转都不能维持,各项生产工作陷入瘫痪,很是混乱。
再一次证明,再黑暗、落后的秩序,也比混乱与无序要好。因此,这几日间,苟政除了巩固此次整顿的成功,持续输出强化他这个主公的影响之外,主要精力都放在对各大屯营的善后事宜上了。
关于屯田模式,苟政没有改变的意思,重点在于重新将各营屯户屯民组织起来,继续提供“生产效益”。到最后,还是对管理人员的安排。
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以苟氏集团如今的规模,选出百来名“监工”,还是绰绰有余的。
苟政的解决方案,是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从各屯营内部提拔,前前后后,半年多的时间,在实际的工作中,也锻炼出了一批人。
同时,谁干得好,谁名声好,这并不难调查,再加屯营内部的职位、资历次序,轻松就能填补一大半。
另一方面,则是继续从各作战营队里抽调,以强化“苟军”对屯营的控制,不管对苟氏骄兵悍将们的作风有多少不满,苟政从来都是承认其地位与作用的,关键的地方关键的是,还是多仰赖他们。
最后一方面,就是从河东的民政系统内考虑着手了,实事求是地讲,在管治黔首的事情上,郭毅为首的这干河东士人,未必能更有效率,但总是有其所长的。
尤其在对于河东士民的招抚上,具备不可替代的作用,对以百姓为主的屯营来说,多一些河东出身的职吏,也能更亲近、服从。
案上,苟政也在进一步拟定着从各营抽调的人手,左手还拿着半张饼,已然凉了。见到郭毅,苟政放下笔,顺带着将手中剩下的饼塞进嘴中,喝了口温汤,方才问郭毅道:“长弘先生可曾进早食?”
“回明公,在下已经用过了!”郭毅应道。
“那就去见见先生选的能才干吏吧!”苟政抹了把嘴,又擦了擦手,起身往堂外走。
郭毅见状,赶忙蹑足跟上。
将军府的前庭,就是个演武场,平日里供府中亲兵们训练、比武。地方还算宽敞,摆着两排兵器架,上列刀枪剑戟等武器,显得中规中矩的。
此时,二十名身着各色服饰的河东属吏,正恭敬地候着,寒风吹个不停,但让人感到局促紧张的,显然是几十名的挎刀而立,守在边上的将军府守卫,就像是在看守犯人一般。
直到苟政出现在众人面前,方才打破了那种气场,在郭毅的引导下,一众属吏参拜道:“拜见明公!”
苟政没有应声,只是站在台阶上,默默地扫视着众人,一圈过后,并没有那种鹤立鸡群、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人人都留着胡须,年岁也多值壮年。
给足压力,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苟政方才一挥袍袖,道:“免礼!”
紧跟着,苟政便发表他的训话了:“诸位都是郭主簿挑选出来的人才,本将军信得过郭主簿,因而也暂时信得过尔等,但是,本将军希望,今后尔等能够通过自己的表现,获取我的信任。
对尔等的安排,已经基本定下,你们将作为将军府掾吏,奔赴诸屯营任职,管理屯民,劳作生产,希望尔等能够一展所长,让本将军早点看到你们。
你们的任务,除了协助各屯骑校尉,管理屯营,安抚屯民,完成将军府下达的各种生产任务,就是做好将军府各种军政命令上传下达之工作。
以及,将在屯营所见所闻,发现的问题,总结的经验,等等,及时上报将军府!
都明白否?”
“谨遵明公之命!”面对气势凛然的苟政,大感压迫的属吏们,哪能做其他想法,一时间只能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还有一事,算是本将军对尔等的忠告啊!”苟政脸色不见缓和,又以一种更加严肃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