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先行拜谢!”
“首领不必拘礼!”见贾虎态度还可以,杨闿心头微松,提前准备的一些话术,也迅速改了,笑道:“在下只是奉命而来,此皆我家主公之意!”
闻言,贾虎脸上笑意稍敛,打量了杨闿两眼,见其气度着实不俗,郑重地问道:“贾某是粗人,此前更是一无名小卒,与苟将军更是素不相识,毫无往来。
恕贾某直言,苟将军因何遣先生远来,又因何愿意出手援济我秦雍军民?”
对此,杨闿呵呵一笑,笑声很有感染力,将贾虎这一干人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方解释道:“对首领疑问,我家主公早有预料。
临出发前,主公命在下告诸位,苟氏出自略阳,部曲及麾下也多关西豪杰、流民,主公与诸位,实则同出一源,经历也相似,只是先尔等一步罢了。
既有此渊源,得知秦雍军民流离之苦难,以我家主公之仁德高义,又岂能坐视不理?”
听杨闿这么说,贾虎不禁回头同贾豹对视一眼,见自家二弟点了点头,方抱拳道:“苟将军之德义,某也早有所闻,今日际遇,果如传言,倘受接纳,感激不尽!”
“我家主公已亲自赶到轵关,翘首以盼贾首领率众西归!”杨闿语气亲切地说。
贾虎的戒心明显进一步消除了,舒出一口气,指着营地中惨淡的景象道:“先生也看到了,此地有我们数千军民众,不知苟将军可能尽数援济?”
对此,杨闿哈哈大笑,带着些傲然道:“我家主公总率河东之众,麾下何止数万,区区数千人,养之又有何难?主公让在下告知首领,轵关那边已然备好粮食,只待西归秦雍军民享用!”
见杨闿如此有底气,不只是贾虎,就连旁边几名流民帅,都露出了惊喜放松的表情。还是贾豹,相对克制,主动说道:
“苟将军大义,施以援手,我等必当感恩戴德,率众相投。只是,眼下我等已然断粮,军民皆嗷嗷待哺,前往轵关还有不短的脚程,以我军之力,恐怕难以坚持!
另外,我军一路辛苦西来,多有河内军民袭杀,他们的威胁,也不得不防!”
“这确是一个问题!”闻言,杨闿往四周看了看,事实上对这些流民军的情况,他已然洞若观火,但面子总要做一做。
思忖少许,杨闿道:“这样,我先回轵关向主公汇报,请求主公,遣军派粮,前来接应。诸位当鼓励军民,告以喜讯,做好准备,等待西行!”
“倘如此,一切拜托先生了!”贾虎当即道:“还请先生回复苟将军,得活命之恩,我等必当竭力报之!”
杨闿一行,策马快速去了,贾虎等人则站在泥地里,久久注目,不愿动弹,那毕竟代表着他们的希望,最后的希望。
“我还以为,大兄会再斟酌一番,未曾想,这干果断!”注意到贾虎沉凝的表情,贾豹笑道。
闻之,贾虎叹了口气,轻声说:“不论如何,也比带着部曲,飘零江湖要强吧!那苟政的名声,在长安就有所耳闻,如杨主簿所言,至少同为关中豪杰,还是值得前往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