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小觑之!”
“你只劝我提高重视,不要冒进,然而贼军正在渭北肆虐,我今为雍州之主,不发兵讨之,难道要坐视其危害士民百姓?”杜洪怒道:“难道我拥兵数万,要自缚手脚,困守长安,坐等贼军来攻吗?”
面对杜洪的诘问,杜郁眉头紧蹙,忧虑满怀,一时间却又找不出反驳杜洪的话来。沉思几许,道:“纵然兄长所言在理,只怕张先也不是苟军对手!”
“若要动兵,也该当尽出精兵,全力一战!”杜郁表示道。
对此,杜洪连连摇头,不屑道:“区区苟贼,岂值得我全力一搏杀?何况,若尽遣主力,长安定然空虚,若旁人所趁,悔之晚矣!”
闻言,杜郁当即欲行再劝,却见杜洪自信一笑,语气变得轻松,道:“德茂放心,我已有破贼之策!”
见状,杜郁心中更加嘀咕了,赶忙问道:“计将安出?”
杜洪道:“张先军,只是我抛给苟贼的一道诱饵罢了,用以吸引贼军的注意!致命的杀招,正在渭北,在高陆!”
“高陆?”杜郁微讶。
杜洪解释着:“我早已遣人联络那氐酋毛受,令其领军东进,趁我军与苟军对战之际,从侧后杀出,一举破贼!”
闻之,杜郁面上不见喜色,思吟几许,问到关键点:“毛受占据高陆,拥兵自保,怎会轻易为兄长驱策?”
杜洪笑道:“自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许诺毛受,破贼军之后,缴获与其一半,再把苟政的河东郡也封给他,昨夜使者归来,他已然应允此事了!”
说着,杜洪又自然而然地露出自得表情:“当初,一个司马,就使用张氏兄弟,举族来归。今许以如此厚利,氐酋贪婪,岂能不动心?
何况,贼军在渭北大肆攻略,兵锋已然越过冯翊,向万年县蔓延。过了万年,便是高陆,那毛受又岂无忌惮之心?”
听完杜洪的筹谋,杜郁经过简单分析之后,算是勉强认可此策。抬眼,平复下心绪,杜郁向杜洪拜道:“不知兄长留我,想让我做什么?”
对杜郁的聪敏,杜洪显然很满意,说道:“我给你增兵至五千,你率之踵张先军而行,为其策应,观时而动。张先若能胜,则随之共击贼军,若败,则收拢兵马,阻止局面恶化。
还有,注意观察张先动向,以防有变。这张氏兄弟,可驱策,却难以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