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主力?”苟政问道。
“这......末将无从定论!”苟须有所尴尬,但紧跟着肯定地说道:“主公,仅凭末将一军,便已搅得敌军前军大乱,大挫其士气,若我将士全军压上,敌军绝不是对手。
还请主公速下决断,趁敌军新败,军心不稳,发起突袭。阴槃距此不远,急行军不用一个半时辰,若待其扎好营垒,稳住阵脚,恐失良机!”
面对苟须的请命,苟政却没有那般动心,而是琢磨了下,方吩咐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疗创,安顿救治部卒,至于进兵之事,再议!”
“主公!”
“嗯?”
苟政表情一阴,见状,苟须只得无奈退下,略显郁愤地退出帐去。
苟政皱了下眉,对其余诸将吩咐道:“各将暂且回营,抚定军心,进食之后,枕戈待旦,以备作战!”
“诺!”
待众将退下之后,苟政方才拍了下帅案,表现他的恼火:“我三百精锐,就这般草草折损了!”
见苟政怒容,苟安劝道:“如苟须所言,战果还是很丰厚的,敌军的损失,要更加严重,士气大迭,接下来战事也于我更利!”
杨闿也劝道:“主公,苟都督此去,虽显莽撞,但足彰我将士昂扬斗志、善战之能。同时也将敌军的实力,基本试探出来,正面对战,绝不是我军对手,主公可稍安其心了!”
若非见苟须顺利带领破军营归来,别说表功安抚了,能否饶其性命都两说。深吸一口气,苟政问同样留下来的丁良道:“敌军情况如何?”
丁良回忆了下,方才说道:“就与我部交战的敌军来看,战力的确不算强,但也未到一触即溃的地步。其中有些打着‘张’字旗的兵马,有些韧性,死咬着苟须不放,破军营大部分伤亡正是在追击过程中造成的......”
略作沉吟,丁良又道:“以末将估计,张先军大部也是于今日抵达阴槃县,更详细军情,还需等探骑营汇报!”
“朱晃呢?还未回营?”苟政大声朝候在帐前的郑权道。
“禀主公,尚无消息!”
“待他回营,速来见我!”
“诺!”
待天色彻底暗下,大地笼罩在一片墨色中时,借着点点星光,朱晃领着一小队探骑,匆匆自西归来。
“禀主公,张先已于今日日晡,领军至阴槃。白日苟都督一战,大挫其锐气,已屯兵阴槃城中,又于城外,当道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