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调兵遣将  苟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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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机决断,全凭自主,我只应从后,予以支持!”

此时,就仿佛在茅津强渡大河之前,苟雄再度感受到那股托付之重。只刹那的恍惚,苟雄便恢复亲密个,也异常坚定地拜道:“元直但居长安,看我等却敌!河东,绝非氐贼恣意攻掠之所!”

“拜托了!”重重地握了握苟雄的手,苟政又偏头,看向苟兴,轻笑道:“苟兴,你是我族中虎儿,也是我中军各营中最年轻的督将!

有些非议与揣测,想来你也听到过,此番,就用你手中的战刀,为自己正名吧!”

“诺!”对此,苟兴那张年轻的脸绷得紧紧的,面庞间尽是肃然,朗声拜道。被苟政这么一激,眼神中已然透着一股狠劲儿。

苟兴时年也不过十七岁,但勇力非凡,善于骑射,但能够快速崛起于军中,位居锐骑营督这样的军职,除了本身的天赋与勇名之外,也得益于苟雄的提拔。

苟雄对苟兴的喜爱与看重,在族中军中,都不是什么秘密。也正因如此,军中上下,对苟兴这个“关系户”,非议并不少。

而一直以来,苟兴都还没有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成就,西进本是一个机会,只可惜苟雄那一路,过于顺利,未经大战。

此番驰援河东,对苟兴来说,难说是不是一场机遇,但在苟政的刺激下,雏虎已然摩拳擦掌、张牙舞爪了。

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作战任务与目标下达完毕之后,也无多话,苟雄带着三将,前往军营调兵做出发准备了。苟政甚至交待,兵马集中之后,可直接出发,不必再请示辞行。

苟政呢,从堂上一直走到堂前,立于屋檐下,始终望着苟雄四人的远去的身影,面色也逐渐恢复沉凝,颜色重得几欲滴水。

苟政心知,不管接下来河东之役,进展如何,结局如何,河东遭遇一场严重的兵燹与破坏,是不可避免的了。他对河东的诸多寄望,尤其是粮食与食盐,也基本可以宣告放弃了。

而没有河东那边给予的持续支持,长安这边面临的窘境,就只能依靠自身了,甚至还得倒过来,反哺河东军事。

这,显然已经影响到苟政的关中战略了,鉴于此情,苟政也不得不对整合关中的计划,进行调整。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苟政对此看得很开,但如此剧烈的变化,依旧引发他内心强烈的不适。而这种不适,带来的,是对苻氐强烈的敌视与愤恨!

氐贼,看看究竟是谁,笑到最后!

就在当日晡时,整兵完毕的苟雄,便率领四千骑,扬尘向东,驰援河东。为了充实其战力,苟政还特别将自己亲兵营中的玄甲队,划拨给苟雄。

在数次的扩充过后,这支直属于苟政的重骑,规模已经攀至两百骑,人、马、甲、械,都是精中选精,优中选优,正面对决,绝对冠绝整个苟军。

也就是西进以来,从杜洪、毛受手中缴获了大量的战马,方使苟政此番能够相对快速的调兵东进驰援河东。

当然,针对河东的危机,除了苟雄所率精骑之外,苟政少不了其他安排。

比如苟威,苟政很快也召见他,任命他为弘农太守,让他率所部以及苟须的破军营东进,镇守弘农,接应军民。河东部众的撤退,也和苟军西征一般,分南北两条路。

而一旦河东彻底沦丧,苟政就要求苟威、苟须,控制津渡,沿河布防,阻拒氐军可能的南渡行动。

对这二苟,苟政除军令之外,还有一段话交待:大兄尚在谷水之畔的长功岭,等着我们功成之后,迎他还略阳祖茔,他就在旁边看着!

还有苟旦,苟政让他率所部兼增派辅卒一千,共两千五百卒,东进巩固蒲坂的防御。苟政的命令相当严苛,让他与蒲坂共存亡,任何情况下,不许撤退,除非战尽最后一兵一卒。

苟旦接手蒲坂防御后,苟侍也得以解脱出来,被苟政委任为冯翊太守。他的任务,也同样艰巨,坐镇临晋,中转调动物资,支撑河东御敌,同时接应西迁屯营部众,暂时就安顿于冯翊境内。

从苟政的各项军队调动与军事安排来看,真到了关键时刻,他真正能无条件、无保留信任倚重的,还得是苟氏的这些族将。

即便他们之中,不少人的能力已经跟不上当下苟军的发展了,但是,除了他们,也很难让苟政相信,还有哪些人,能够死心塌地、坚定不移地为苟氏拼命,死不动摇。

当然,也不是全然不信外将,否则就不会有对丁良、弓蚝的遣派,同时,苟政还任命罗文惠为潼关守将,让他率领破阵营,进驻潼关,给关中塞防再加一道保险。

可以说,面对苻氐大军的汹汹进逼,苟政除了没有全师东向与之力战外,在防御应对上的投入一点都不少,仅长安这边的战兵,就调动了上万步骑。

所幸,苟政对长安众军的整编,已经基本完成,至少框架已经组织落实了,倒使调兵遣将,不至于陷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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