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主簿谢攸!”
“莫非出身陈郡谢氏?”苟政嘴里嘀咕道。
对东晋的了解,苟政自然难谈深彻,尤其是那些关系复杂、盘根错节的士族势力。但是,王庾桓谢这主导东晋政权的四大家族,还是有一定认识的。
因而,身临其境时,在这方面,也相当敏感。
回过神来,苟政收拾心情,看向沉默已久的李俭、赵思二人,道:“二位来归,我欣喜不已,正该设宴款待,为你们接风洗尘,招贤馆就不必住了,先随我回刺史府。至于对你们的安排,容后自有区处,但且安心!”
“多谢明公!”这是再一次得到苟政的明确允诺了,二人喜应道。
当夜,苟政果如其言,在刺史府堂间,举行了一场夜宴,款待李、赵二人。为表重视,苟政还特地将苟雄、丁良、陈晃等义军的老兄弟拉来作陪。
宴间,不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丁良与赵思之间。当初的恩怨,赵思记得,苟政记得,作为“当事人”的丁良,更是深深地铭刻在心中。
原本以为此人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何曾想,其命硬乃至于斯,不只活下来了,还能成为主公苟政的座上宾。对此,丁良的心情,自是格外复杂。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哪怕如丁良这种心思深沉、懂得忍耐的人,在见到赵思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拔刀相向。
当然了,他的腰间没有佩刀,苟须与弓蚝的下场就在不远,他也不敢再在刺史府威严的大堂间放肆。
但是,仅靠眼神,就足以让赵思感到不安了!他原本都把丁良给忘记了,毕竟一个贱奴罢了,但怎么也没预料到,当初那个孱弱不堪的马奴,竟成为苟政麾下的将领了,而且地位明显不低。
这,在苟政麾下待着,还能得好?
对于投效之事,赵思心头不无后悔,甚至对李俭产生埋怨之情,就是此人建议来投苟政。他倒是与苟政称兄道弟,自己呢,竟面临着如此“风险”。
赵思当然不怕丁良个人,他忌惮的,是苟政以及苟军。而作为苟氏集团的重要将领,丁良若是想对付自己,以他眼下的处境,结局恐怕不会好。
大概是看出了赵思的彷徨与犹疑,苟政在宴间,特地让丁良去给他敬酒。对此,丁良虽然心头愤恨,但对苟政的吩咐,可不敢违背,也只能凝着一张死人脸的表情,上前敬酒。
即便赵思连连道歉,丁良也没有丝毫动容,最后逼得赵思喝了一大坛子“谢罪酒”,给他喝吐了,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