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利敌,不利我啊!”
听完苟政的慨叹,苟雄也不禁深吸一口气,凝着声线道:“我军若急于去攻,以晋军之深沟固垒,如何能够轻易攻取,强行为之,必定损失惨重,形势稍有变化,便是败亡结局......”
依此推演,苟雄惊声道:“难道那司马老贼,竟有如此算计?”
见状,苟政却摇摇头,道:“未必,然而眼下呈现的局面,却有朝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
“关西豪强的反应,还是后话,但我夏粮征收,已经受到影响了!我与众僚粗略估算了一下,以我郿县三万余众,加后勤辅卒、民壮,眼下能够供应上的军需,只能坚持二十日,二十日之后,我军或许不战自溃。即便小斛分粮,也就月余时间......”苟政语调低沉地道来。
“二十日内,必须击破司马勋!”听苟政这么说,苟雄色变,紧跟着以一种坚决的语气说道。
见二兄那坚毅的眼神、严肃的面庞,苟政却突然笑了,凝重的气氛也因这笑声被打破。似乎,每到艰难之时,苟政就越发从容,冷静,也更加坚定与疯狂。
“如二兄所言,说到底,破局的关键,还在战场上击破司马勋!”苟政道。
“若司马勋深沟高垒坚守,坐等我形势不利,如何破之?”苟雄表情几乎拧到扭曲。
“眼下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演与猜测,时间尚有,二兄也不必过于忧虑!”苟政平静地说道:“那司马勋也未必真有如此智略,否则,关中早就收复了!”
“前几日试探交锋下来,梁州晋军战力如何?”苟政突然问道,这一点十分重要。
苟雄:“就交手结果来看,至少有两支劲旅,装备精良,作战从容,弓蚝与苟兴的骑兵都没能讨到便宜!至于其他,暂不知晓,但以我观测,晋军精锐之师,也就万人左右!”
“这可不能靠猜啊!”苟政叹道。
“是否,遣兵前往挑战,再做试探?”苟雄道。
“正有此意!”苟政。
“哪个营合适?”苟雄问道。
“暂编武功三营!”苟政悠悠道:“我想,此时的张先及降卒,该是乐于表现的。”
“初降之兵,人心不齐,战力不济,不堪大用!”苟雄顿了下,又蔑言道:“何况,这个张先,可是个长败将军!”
闻言,苟政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就是败了,于我军而言,也无甚大影响嘛!或许,还能有意外的作用呢?”
“元直,你已有对策?”见苟政这模样,苟雄忍不住道。
“尚不成熟!”苟政转脸,又对帐外喊道:“来人,去把薛祭酒、杜司马找来!”
“如何破司马勋,我们还需仔细筹谋一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