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务农,都是极具价值的壮劳力,尤其是那些有过作战经验的老卒。
因此,苟政对这些俘虏,有了相当细致甄别。大体可以分为三类,那些中高级军官、及豪强,首先剔出来,单独拘押处置;拣其中最精炼之卒五千人,分散充入中军各营,为下一步战略做准备;
次之者,新编两营“扶风营”,调入旧部军官,作为扶风郡的地方守卒;晋军寇入关中后,强行征发的几千民壮,则配以粮粟,发还其家;
余者,则悉数编为屯营,就地于渭北屯垦。为了恢复生产,苟政又特地任命柳恭为扶风郡守,在此次西征过程中,柳恭表现忠实敬业、能干得法,进一步得到苟政的认可。
一直以来,苟政都在为粮食给养问题而头疼,此番一下子新增了数万之众,还多为能干饭的壮劳力,供养压力自然呈指数上升。
不过,来自徐磋与司马勋的“贡献”,起了大作用,让苟政能够相对平顺地度过这个难关。别的不说,就苟军在晋军渭南大营缴获的物资,苟安与薛强、柳恭三人,带着人足足耗费了三日时间,方才勉强清点、分类清楚。
最终得粮十余万斛,战马上千匹,其余各类牲畜四千余头,器械、旗甲等数万件......仅凭缴获,就足以在保证俘虏基础口粮的同时,支撑苟军两个月作战之需。
而放眼整个苟氏集团的粮食缺口,在此战之后,也迅速得到缓解。随着“郿县大捷”向长安及三辅传播开来,苟政于五月初制定的三郡夏粮征收计划,也从委顿乃至停滞,重新开动起来。
不论是那些地方豪强右族,还是普通黔首,面对苟军吏卒的征粮队,纷纷上缴,至于由于税粮制度的不完善而导致征收过程中的不公与暴力矛盾,都被很好地压制下来。
北地郡本不在此次征收之列,但太守辛谌,也主动派人,押运了一万五千斛夏粮,到长安,作为夏税上贡......还有一些地方豪右,也主动进献粮食、牲口、布匹等物资,作为犒军之资。
再没有比胜利更具说服力、影响力的事情了,苟马大战之后,至少雍州境内的豪强士民们,在如何选择上,再没有短期疑虑了,苟政又迎来了一波“受降潮”。
包括扶风、新平、安定在内的郡县,纷纷遣使向苟政输诚,比起初入长安之时,这一次可有诚意多。
不是遣要员,就是携厚礼,比如与毛受、徐磋并称的黄白羌酋白犊,就遣其子白朗,押运一批物资向苟政表示臣服,并为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