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听!”
“我听你的话,把这两只四头鲍给蒸了,你都已经可以偷笑了,还好意思找我的麻烦!”
听见林耀东说的话,沈幼楚直接送给他两个白眼。
只不过,看到林耀东脸上藏不住的疲惫,沈幼楚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的主动解释了起来,
“晚饭跟爸、妈、桂英、秀英她们一起吃的,我哪好意思自己吃鲍鱼啊!”
“就是小凡好奇,拿着鲍鱼啃了两口,不知道是没啃动,还是感觉不好吃,又给放下了。”
“正好留给你吃,你现在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可比我和儿子需要补身子多了!”
沈幼楚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把两只鲍鱼都给夹到了她特意给林耀东留的那一大碗饭上。
“这件事情怪我,想少了,就带回家两只四头鲍!”
“我下次给爸、妈、桂英、秀英她们也带上!”
即使沈幼楚心疼又累又饿的林耀东,还是被他现在说的这番话给气的,忍不住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她刚才那样说是这个意思吗?
真的是!
“你还想再带多点回来?”
“哼!”
“也就是今晚来了不少亲戚,爸、妈一直都在招呼亲戚,就连饭都没得吃两口,不然,我听你话把这两只四头鲍给蒸了,怕是都要被妈给说一顿才行!”
“你知道的,今天妈的心情不太好!”
“我家老婆真乖、真听话,来,奖励你吃一只鲍鱼!”
林耀东一边说,一边把夹起一只鲍鱼,送到了沈幼楚嘴边。
“呀!你自己吃吧!你比我跟儿子还需要补身子!”
“嗯?平时,你让我快点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需要补身子?”
“呀!林!耀!东!”
“疼疼疼!”
就这样,林耀东与沈幼楚因为到底谁吃鲍鱼的事,拉扯了好一会,然后,勉强达成了,你一口鲍鱼,我一口鲍鱼的约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耀东吃鲍鱼,吃着吃着,就吃到床上去了。
……
昨天一天干了很多活,海都进进出出了三次的林耀东,睡的特别的沉。
到了平时凌晨需要起床准备出海的时间,林耀东也毫无反应。
而到了时间就自然会醒过来的沈幼楚,刚坐起身,就听到屋外传来阵阵淅淅沥沥的雨声,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并且,凑到睡梦中的林耀东的耳边,低声说道:“下雨了,今天不用出海了,继续睡吧,明天正好可以留在家里休息一天。”
随后,沈幼楚担心林耀东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待会会醒过来,还特意强忍着睡意,搂着林耀东等了一会。
然而,直到沈幼楚再也顶不住睡意,一不小心睡着,林耀东都没有醒过来。
林耀东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天亮。
等到林耀东睡醒,床上,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难得在家睡了一个饱觉的林耀东,伸着懒腰,走出了小屋,抬头看着顺着屋顶的瓦片,在屋檐下不断滴落的雨水,看向不远处坐在堂屋门槛上,不知道顺了谁的烟来抽的林父,皱着眉头,说道:
“昨天全村都还在因为今年墨鱼汛又回来了的事情,兴奋的不行,恨不得赶紧做好准备,墨鱼汛赶紧旺发,赶紧出海抓墨鱼。”
“结果,现在就下雨,出不了海了!”
“这要是一不小心下个十天半个月的雨,一口气下到小满之后,那岂不是大家都白高兴一场了?”
“说你没见识,你就是没见识!”
“亏你还知道大黄鱼汛跟墨鱼汛差不多是一块的呢!”
然而,让林耀东没想到的是,抽烟的林父,听到他说的这番话,直接就摇起了头。
“嗯?”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下,林耀东直接就把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笨!”
“你以后出去,记得别跟别人说,你是江珠村林宗辉的儿子啊!”
“大黄鱼汛和墨鱼汛的汛期,仔细分起来,又可以叫立夏水、小满水、端午水。”
“水,一方面指的是鱼汛,另外一方面,其实指的也是伴随着鱼汛,在立夏、小满、端午这些时候,会来上一场雨。”
“一般这场雨,最多也就是小梅雨,下个几天,不会一口气下个十天半个月的,放心吧!”
“所以,现在下雨了,对村里人来说,反而更开心,因为,这又是一个可以证明今年墨鱼汛又回来了的点!”
“而且,现在下雨了,出不了海,正好可以不用纠结,到底是继续出海赚钱,让家里人上山砍树枝,还是自己去。”
“正好,我们家也不用你妈带着幼楚她们上山去砍树枝了,各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