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喜欢用脑袋撞人!”
寝殿中。
刘邦瘫坐在龙椅上,恨恨的瞪着朱见深。
朱见深盘坐在萧何身边,抱着双臂,扭头看向旁边,似乎打定主意再也不看刘邦。
刘邦见状又疼又气,拍着龙椅怒道:“竖子,乃公是不是对你太宽厚了?
乃公在问你话,少在这给乃公使小性子!”
“我爹才不会扔下我不管呢!”朱见深不服气道:“你不是我爹!”
“兔崽子......”刘邦气得咬牙切齿,想要起身动手,但肚子上的疼痛,却让他只能放弃,躺在龙椅上干瞪眼。
萧何看着这父子俩,无奈一笑,也不好开口,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平。
陈平和周昌坐在角落,装作没事人一般。
见萧何看向自己,陈平立马对周昌小声道:“结果如何?”
周昌摸了摸脸上的青肿,言简意赅道:“赢了。”
“他们服了么?”陈平好奇道。
“应、应该吧。”周昌有些犹豫。
毕竟他下手还挺重的。
两人最后一句狠话都没说,应该是服了。
不过...也可能是疼的没力气说话。
陈平不知道其中细节,闻言悄悄比出大拇指,“可以啊。
这下你的路算是通了。”
“什么路?”
“你不是那个意思?”陈平傻眼了。
“你在说什么胡、胡话?”周昌瞪了陈平一眼,“拳头架,他们输,我赢。
还能有什、什么。”
“得,傻人有傻福。”陈平无奈摇了摇头。
不管周昌怎么想,他这回也算是初步融入武勋了。
那帮糙人都是一群喜欢用拳头说话的莽夫。
周昌这一场架,应该能让他在武勋中有些名声。
一文一武,先把钉子扎进去,后面才有施展的余地......
陈平本能的开始思考之后的计划,恍惚间,感觉有人重重推了自己一把。
他扭过头,发现朱见深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前,气哼哼道:“原来就是你!”
“什么是我?”陈平茫然道。
“就是你让父皇不要我的!”朱见深笃定道。
“啊?此事和下官没有......”
陈平话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一寒。
他本能抬头,看见刘邦正死死盯着他,脸上满是威胁的意味。
陈平彻底懵了。
这事还真让他背啊?
他立马看向其余二人,却见萧何学着他刚刚模样,将脑袋扭到一边,摆明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周昌则是伸出手掌,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握成拳头。
陈平默默咽了下口水,此刻他才发现,这殿中之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纠结再三后,他只能起身行礼道:“下官考虑失周,还望殿下海涵。”
“果然是你!那你在车上还......”
陈平吓得亡魂大冒,赶忙打断道:“下官不该狡辩,还望殿下见谅。”
说罢,他凑到朱见深近前,焦急低声道:“殿下,下官这半数身家都交出去了。
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那是另外的价钱。”朱见深说得理直气壮。
陈平气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但看见刘邦狐疑的目光,他还是咬牙道;“下次,下次加倍补上。”
“果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朱见深轻轻点头,忽然转身对刘邦躬身道:“父皇,儿臣有些困了,想回去休息。”
刘邦闭上眼睛,像赶苍蝇一般挥挥手、
等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他才重新睁开眼睛,再无刚才的气愤,对屋内众人笑道:“竖子,还学会两头通吃了。”
“陛下,这回臣可是家徒四壁了。”陈平开始哭穷:“殿下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要多少,乃公后面补给你,此事便到此为止了。”刘邦艰难坐起身,神情一肃,沉声道:“算算日子,咱们也该回京了。
萧何,你那边如何了?”
“回陛下,田亩发卖一事进展顺利,就是有几家依旧顽固,搞得一些小家族也摇摆不定。”萧何沉声道:“臣以为,是时候下重手了。”
“陈平你意下如何?”
陈平也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那些家族都不傻,之所以不尊皇命,一半是因为远离京城,另一半是觉得动摇了他们的根基。
现在之所以抗拒,全因为看不到甜头。
所以开海一事,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开海......”刘邦轻轻敲了敲额头,问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