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听他扯淡!”钱途催促道:“这是军营!
快动手,不用管我!”
两名帮闲对视一眼,又看看和往日截然不同的韩信,犹豫再三,往前小小迈了一步。
几乎就在一瞬间,钱途感觉脖颈一凉,紧接着液体滑过喉结的感觉,让他大脑瞬间如针扎般战栗,险些当场失禁。
死亡的恐惧下,身上的疼痛都轻了许多,他小心看向韩信,顿时怔在原地。
脸和原来一模一样,气质却天差地别!
看自己...像是在看一只虫子。
他是真的敢杀自己!
钱途冷汗直冒,心脏在胸膛中狂跳,砰砰的声响震得他头皮发麻,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
自己是见鬼了吗?
这混小子...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个人!
“住手!”
意识到不对劲的钱途立马出声制止,喘着粗气结巴道:“韩杏,我...我服了。
之前的事,是我混账。
求你...求你饶我一命,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韩信看向钱途,冷声道:“以前有个屠夫,让我从他胯下钻过去。
我钻了,猜猜那人后来如何了?”
钱途闻言骇得面无血色,颤声道:“韩杏,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求求你,求求你......”
唰!
枪尖一扫,钱途头盔掉落在地。
钱途只觉脸上一凉,下意识抬手摸去,只觉湿漉漉的。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下身也传来一股温热的湿润感。
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韩信收回长枪,将枪尖轻轻顿在地上,淡漠道:“逞凶斗狠,不过是匹夫之勇。
你若真有胆气,就从战场上取几个敌酋的脑袋回来给我看看。
你这条狗命,暂且寄在我这。
若还不服气,尽管找我取回去。”
说罢,韩信拎起长枪,沿着巡营的路线朝远处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三人才回过神。
钱途坐在地上,呆呆看着手上的鲜血,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报复的心思。
韩信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努力想要遗忘,反而越发清晰。
那双眼睛中淡漠,让他终于明白,韩信从头到尾都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二哥。”一名帮闲小心道:“这事要不要和大哥说一声?”
“说个屁!”钱途回过神,没好气道:“你还嫌老子丢脸丢的不够么?”
三个打一个,结果让人吓得动弹不得,传出去他脸还要不要了?
“那咱们以后...还找不找那小子啊?”另一人小心道:“二哥,我不是害怕,我就是瞧那小子挺邪乎。
刚刚我是真被骇住了,你们不知道,我刚刚看他的眼睛,感觉像是看营里那帮老兵。
你们说...那小子不会真的偷偷杀过人吧?”
话音刚落,钱途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故作镇定道:“说什么屁话!
那小...韩杏你们又不是不认识,杀鸡都不敢看窝......人。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以后躲着点他。
你说的不错,我也觉得他挺邪乎,估计是生病的时候让什么东西冲着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壮着胆子,钱途挣扎站起身,夹着双腿,缓缓朝韩信相反的方向走去。
“二哥,巡营是这边。”
“我他妈知道!”钱途恼羞成怒,“晚上凉,我回去加身衣裳不行么!”
......
第二天。
“他们又找你麻烦了?!”殷二虎怒拍桌子,桌子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韩信飞快将饭碗端起,平静道:“嗯,我都处理好了。”
“娘的,狗皮膏药一样,没完没了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殷二虎越说越气,起身便准备去找钱途算账。
“我说了,我都处理好了。”韩信低喝道:“这种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过了这几日,等我通过文试,他们连麻烦都算不上,何必为了这种跳梁小丑自毁前程?”
“你就这么忍了?!”殷二虎脾气上来了,大声道:“他们可是......”
“吃饭。”韩信伸出筷子点点桌面,“这点委屈都受不得,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看着韩信平静的双眸,殷二虎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火气顿消,只能坐了下去,嘟囔道:“受委屈就能成大事,你早就成将军了,净说些没用的空话。”
韩信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才缓缓道:“你我不一样。
我知道什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