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饶命啊!”
惨叫声中,褚清海被强行拖了下去。
他拼命的挣扎着,似乎是想挣脱束缚,一头磕死在这殿堂之上,好求得陛下体恤,以让自己的身后之名得以保存!
但可惜,此时他却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只留下手指在地上磨出十道鲜血淋淋的指印,但他却连痛苦都感受不到,只知道拼命的求饶,恳请圣心怜悯。
血痕渐远,凄厉的惨叫声渐不可闻。
苏奕淡淡道:“好了,下一个,海卿,是吧?”
“陛……陛下!”
海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上已是冷汗淋漓。
他哆嗦着嘴,上下牙关不住的敲击。
颤抖道:“陛下,微臣一时糊涂,微臣认错,微臣是受奸人蒙蔽,微臣愿为大隋付出一切,微臣……求陛下饶命啊……”
而之前那些辞官还乡之人,脸色也都变的极是难看惨败。
这要的不是命。
这是要他们身败名裂。
要知道,历朝历代,皆有异乡为官一说。
想要回去家乡只有告老还乡。
而他们也都有落叶归根的想法。
这是老传统了,客死异乡要不得。
但陛下此举,却是让他们在家乡彻底身败名裂,届时在家乡恐怕连头都抬不起来……
落叶归根?
恐怕要受尽白眼,甚至连子孙后代,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更祸及后代子孙。
这还真的不如客死异乡来的痛快。
毕竟当初能投靠门阀,这些人又有几个干净的?
或者说为官一生,谁又能一点错误不犯?
不追究四两重。
一旦追究,真的是千斤都压不住。
“哦?你不用照顾老母了?”
苏奕奇道:“老母重病却不照顾,此乃不孝,你是要逼朕逼你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么?”
“臣突然想起来,可以把老母接来大兴,臣还年轻,还能继续为陛下开拓疆土呢,怎能轻易致仕?是臣刚刚的想法太过狭隘了,臣现在,想通了,臣愿为陛下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臣亦是,臣突然想起,家中拙荆竟然敢背着臣偷人,被人生生玩伤……臣恨不能将此淫妇送入猪笼之中,怎能……怎能……望陛下垂怜!”
“陛下,臣知错了。”
“陛下,臣还想为大隋添砖加瓦,求陛下不要赶臣走!”
………………
刚刚致仕之时有多么的坚决,如今求饶就有多么的卑微。
他们很多人不怕死。
但却怕死后还要被人唾骂千年,遗祸子孙……
苏奕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诸卿为大隋添砖加瓦的决心还是很大的嘛,朕很欣慰,既如此,就给朕好好干,让朕看到你们的决心,届时,朕也不是不能将前事尽都揭过,若是你们敢玩忽职守,朕自有法子,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也就是说此时还没揭过呗?
所有人顿时了然,恭敬的跪倒在地,高呼陛下万岁。
他们再不敢去看四大门阀阀主的嘴脸……
开玩笑,陛下掌握这么多的情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与门阀勾结?
但现在,得罪门阀顶多是个死。
得罪陛下,却是生不如死。
猪都知道怎么选了。
一时间,朝堂之上,氛围和谐无比。
连带着,四大门阀们脸色皆是变的呆滞了起来。
………………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下朝之后,苏奕犹还在大笑不绝。
让白清儿按肩稍稍重些,口中对婠婠笑道:“这些罪证,还是多亏了你们阴癸派,才能调查的如此清楚,果然,混黑道的,就是有混黑的手段,换了其他人,恐怕还弄不这么齐全呢。”
而婠婠却是神色复杂的好奇盯了苏奕一眼,剥好一颗葡萄递进了苏奕的嘴里。
轻叹道:“陛下过誉啦。”
“哦?怎么突然这么个表情?”
苏奕撇了她一眼,却见她欲言又止,然后鼓起勇气,然后又止。
“也没什么啦,就是婠儿曾听师尊说起过,说陛下您还是邪帝,对吗?”
婠婠好奇的盯着苏奕,说道:“就连邪帝舍利,都在您的手里?”
苏奕心情大好,并未隐瞒,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什么问题吗?莫非你也想吸纳邪帝舍利之内的功力?倒不是朕小气,你现在功力太浅,贸然吸纳,可是有害无益。”
“啊,这个不是的,是婠儿其实有些好奇,既然陛下是邪帝,莫非还能有两个邪帝不成?莫非那个邪帝,是冒充的不成?”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