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急切万分的交代道:万莫让陛下知晓!”
“母亲,不担心儿坏了身子;”
“从不。”
“母亲担心的,只是坏了身子的儿臣,会被父皇废掉储位——会连累母后,也要搬出椒房而已……”
言辞讥讽的说着,天子启不由又稍侧过身,看了看母亲呆滞的面容。
旋即又冷笑着正过身,负手立于御案外,昂首挺胸,遥望向殿门外的方向。
“二十一年呐~”
“我汉家的储君太子之位,儿坐了二十一年。”
“儿做了二十一年太子,阿武,也给母亲做了二十一年的‘好儿子’。”
“在母亲眼里,曾经的椒房殿,却从来都不曾住着母亲的两个儿子,而是住着一个儿子,和一个太子……”
···
“呵……”
“太子啊~”
“儿对母亲而言,只是太子而已;”
“只有阿武,才是母亲真正的儿子……”
“从来便是如此,向来,都是如此……”
说着,天子启也不由有些湿了眼眶,便不自然的眨了眨眼,才好险没让那酸涩的泪水自眼眶滑落。
不着痕迹的抬起手,捏了捏鼻翼,又用指尖抠了下眼角;
身形活动的同时,再冷不丁一回头。
“母亲当年,何不直接请求父皇废长立幼——废了儿这个太子,改立阿武为储呢?”
“若是当年这么做了,母亲如今,又何必这般举足维艰,却也还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搞出个‘储君太弟’出来?”
“我知道。”
“儿知道。”
“——纵是母亲不说,儿也知道母亲当年,为何不这么做。”
···
“因为对母亲而言,儿子和太子,是两码事。”
“儿子不是太子,太子,不是儿子。”
“儿子,是用来疼爱、怜惜的;”
“而太子,仅仅只是供母后,于当时能稳稳住在椒房殿、如今又能母凭子贵,住进长乐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