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已经失了人性,只凭一腔怒怨行事,因果牵引,谁人能逃?”
“李乐娘……李乐娘……”
王七荃喃喃念着,突然睁大眼睛:“是她!”
他终于想起来,这不是吴兄那个鬼妻?
“哎呀!”
他狠狠一拍大腿:“早知如此,我便不该让禇道长轻易离去,定求他收了那恶鬼,为民除害!”
“如今道长仙踪杳杳,我却何处去寻?”
老狱叟道:“通判大人想来是想起来了,大人所言的禇道长,老朽倒也知一二。”
王七荃大喜:“长者知道道长在何处?”
老狱叟一笑:“大人还请附耳过来。”
“好好!”
王七荃此时哪还有不从?
连忙附耳过去,听着老狱叟一番耳语,脸上渐渐露出了喜笑。
“好好好,若此番得救,我定不忘长者大恩!”
……
“啊!”
房中,王七荃突地从榻上惊醒,满身冷汗地喘着气。
待看清置身何处后,面上惊疑不定。
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急忙看了看外面天色,竟已是天光大亮。
当下便急急唤了下人进来,伺候梳洗穿衣,便匆匆出门,寻了个机会,出了城去了。
虽说封城,但他是城中通判,想要出城,也不是没有法子。
……
又是一日过去。
时已入夜。
三桥街。
顾安吐出一口浊气。
睁开眼,看了看在榻上与他相对而坐的杜春风,还未醒过来。
看她吞吐炁机,显然是与自己同修后,得到了极大的好处,短短数日间,竟已有了长足精进。
这么看来,若是没有性灵之光辅助,自己怕是与这些真正的大庸天骄比起来,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收起心思,起身推门而出。
朝着一个角落看去:“何方鬼祟?还不现身?”
话音未落,一枚剑丸已经破空而出,绕着一处盘旋飞舞,剑光吞吐。
“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一只苍白的手从地泥中探出,一个瘦小人影飞快地钻了出来。
在地上一滚,朝着顾安不停磕头。
“仙长饶命!小鬼是来报信的!来报信的!”
顾安伸手,剑丸飞回掌心,滴溜溜旋转。
“报信?”
“你且说来。”
这小鬼正是朱小四。
他本来对为那禇道人做事,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对。
但在听闻老狱叟所说,食菜贼攻打临安府,竟与自己所做之事扯上了关联。
心下就已经惊恐不已。
他不懂太多大道理,却只是觉得如此做亏心。
他本就是临安府,虽孤苦无依,无亲无故,但若眼见临安府的百姓因自己而遭难,那是万万过不去的。
幸好大错未铸成。
朱小四便不想再与老狱叟这老鬼厮混了,更不想跟他一起去害人。
左思右想之下,便决定不动声色,跟着老狱叟,眼见他将王通判引出了城,见了那禇道人。
那禇道人却是教他去暗害一人。
朱小四便寻了个机会,悄悄地跑了来,想要报信,让这无辜人逃命去。
谁曾想,那禇道人要害之人,竟然如此厉害,一眼窥破他的踪迹不说,吐出的这枚金丸可着实是骇人得紧!
朱小四本就想救人,此时又见顾安如此厉害,更是不会有所隐瞒,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