涳的意思叫上他,但王家的情他也得承。
郑重地施了一礼,让王烈有些受宠若惊起身还礼,便匆匆而去。
王烈目送他离去后,才感叹道:“这位阴氏公子,倒是有几分阴家门风,想当年那位阴老太君也是如此性烈如火啊。”
说着看向顾安:“贤侄啊,如今外间对你的传言可不利啊,你欲如何应对?”
顾安眉梢一挑:“应对?为什么要应对?”
“啊?”
顾安笑道:“他们要说便随他们去吧,王伯伯不是说了,如今这些人都认为我已经没有资格拜入顾相门下,那就自然没有针对我的理由了,我不正好落得清静?”
王烈一怔:“这、这……话虽如此……”
这反应不对啊,他对顾安的印象虽然是人心思城府都很深的人,可性子不说火爆,却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可不会认人欺辱。
怎么进了一趟胜境,就变成这样了?
说起来,王烈忽然回地神,发现顾安身上透着一股气息,竟然和铁帚僧有些相似。
十分祥和安静,似乎能包容一切,只是坐近他,人都觉得很舒心、安神。
这不对啊!
不由看向自己闺女,眼里透出几分急色:这小子不会是在里得了什么佛门传承,看破红尘了吧?那女儿你可怎办啊?
王纨:“……”
“爹,别人要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你理他们作甚?只要不来招惹咱们就好。”
王烈张了张嘴:“话虽如此……也罢,为父如今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了,这些事,你们都自己思量吧。”
“对了,你们在胜境中可有甚奇遇?还没与我说说?”
“让我来说吧!”
一旁憋了许久没说话的谢灵飞终于找到机会,将他们进胜境后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除了没分别之前的事,他还说了几人分别离开之后他自己的遭遇。
离开临安城后,他竟是一直北上。
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见天下烽烟四起,各地义军纷纷叛起,他对大宋没什么好感。
便一直往北去,竟到了辽国境内,还机缘巧合,混进了辽国军中,得了辽国统帅兀颜光的青睐,追随他征讨宋国,还曾与梁山大军交战,立下大功。
得了兀颜光传授武艺,还有兵家之术,觉得了一套名叫“太乙混天象阵”的兵家大阵。
可惜,时日太短,他并没有学全,只学得几分皮毛,便被胜境“吐”了出来。
谢灵飞说起这个,不断地拍着大腿,痛心疾首。
“哎呀,确实是可惜啊。”
王烈听完,也叹惜道:“听谢贤侄所言,此阵完整,至少须二十万大军,”
“能指使二十万大军,如臂使指,变幻万千,不谈威力如何,这般御兵之法,已堪称天下绝顶的兵家之术,”
“贤侄若能学全,怕是要不了几年,必成天下名将啊!”
“王世伯就别说了,我悔啊!”
谢灵飞被他说得更是顿足捶胸。
顾安在一旁摸着下巴。
太乙混天象阵?
这小子竟有这般机缘?
他倒是记得这个名字,梁山那帮人,在这大阵前败了不知多少次。
后来还是九天玄女亲自现身指点才破去,厉害得很呐。
不由看向王纨,你又得了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