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银钱,足够了。”
陆云逸手中凭空出现一股大力,将武福六的手攥得合拢,他再一次面露震惊。
“拿着,是借不是给,这些钱务必花掉,一分也不能省,那主家娘子等了你这么多年,值得大办!”
“就是就是,花小钱办大事,娘子娶到手,这钱不又回来了吗。”
一旁的刘黑鹰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淫荡笑容。
至此,武福六也不再推脱,
脸色也愈发凝重,他此刻一手握银票,一手握印信,觉得前半生的灰暗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多谢两位大人,日后武福六定然为大人奋勇厮杀,不敢懈怠!”
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掷地有声,在军帐内不停回荡。
“好了,日子定好早些告假准备,我们去喝你的喜酒。”
陆云逸笑得灿烂,与刘黑鹰一同离开军帐。
北疆的冬日夜晚带着吹的冷风,与军帐内的沉闷完全不同,二人行走在军帐之间,
不时看到端着大碗刨饭的军卒,以及一些正在整理甲胄长刀的军卒。
毫无疑问,见到二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露出笑脸,面露恭敬。
陆云逸笑着点头回应,而刘黑鹰则一直低头沉思:
“云儿哥,你何时成婚啊,那刘家小姐可是等了你许多年,
现在你是千户,想来刘知州也不会阻拦你们了。”
陆云逸一愣,苦笑一声:
“假的,在学堂时我们才多大,什么都不懂,一句戏言便当了真。
那小刘一直说非我不嫁,不是她多喜欢,而是她叛逆,
刘知州越是不允,她便越是要嫁,最后把自己都骗了。
现在倒好,收不了场了,一个姑娘家,总是这样说,旁人也会当真。”
“啊?”
刘黑鹰愣在当场,他一直对庆州城内的传言信以为真,觉得云儿哥日后定然会娶那刘家小姐。
“那你还娶不娶她啊。”
陆云逸顿足想了想,叹了口气:
“再看吧,以前我觉得她是自找麻烦,
但如今看来,我没有及时制止,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现在我与她的事传得尽人皆知,若是我不娶,一个负心郎的帽子定然就扣上了,对你我日后晋升不利。”
刘黑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此言在理,若成了负心汉,德行这一关便过不了,
前些日子我爹说北平有个学子抛妻弃子,被官府抓起来了,至今还没有放出来。
但...我们是军伍之人,应当无事吧。”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轻叹一声:
“若咱俩是庸碌之辈,一辈子当个千户自然无事,
但若你我立了大功,得以升迁晋升,
到那时登上高位,四面皆敌,这个破绽就能要了你我的命,
现在想想真是自讨苦吃,你说我惹她干嘛?”
刘黑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黝黑的脸庞顿时坚毅起来,将手掌抬起,用力握紧拳头:
“那就把她娶了嘛,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你说得对,走一步看一步吧,
早些歇息,明日便开始操练了,
你不要懈怠,给那些新军打个样,再者..你这一身肥膘也该减减了。”
陆云逸拍了拍刘黑鹰的肚子,发出邦邦邦的响声,径直迈步离去,没几步就消失在夜色中。
刘黑鹰叹息一声,双手放在肚子上,面露愁容。
....
七日后,宽阔庞大的校场之上,一声声嘶吼不断响起!
“快快快,再快一些,敌人可不会给你犹豫时间,
挥刀越快,你活下来的机会便越快!”
庞大的喊声自高台上响起,陆云逸站在上面,
一手拿长刀快速挥舞,一手拿着大喇叭用力嘶喊。
在其下方,千余名军卒整齐有序地站在校场之上,
肆意挥舞长刀,脸色涨得通红,汗珠凝聚成白雾在其周围汇聚,
让本就汗流浃背视线模糊的他们更显朦胧。
“你们原本是战阵精锐,厮杀本领无双,
但那厮杀之法不适用于斥候,斥候接敌只在一刹那,
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斩杀敌酋,用最快的速度脱离战场!
什么挥刀自留三分力,通通忘掉!
每一刀挥出都要不留余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抱有侥幸心理,定然会死在战场上!”
“快!!快!!再快一些,
如今挥出的每一刀都是在保你自己的命,
若你们死在战场上,会有别的男人住你的房舍,睡你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