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的儿子,你们甘心吗!!”
陆云逸大喊过后,重重挥出一刀,刀光似乎斩破了漫天飘散的雪花!
“不甘心!!”
震耳欲聋的声音开始汇聚,军卒们铆着劲大喊,让天空中的阴云都飘散了一些。
站在下方马大可满头汗水,他是前军斥候的十一位百户之一,
此刻他用力挥着长刀,喘着粗气,脸色涨红,斜眼看向一侧的刘黑鹰:
“大哥,我还没娶亲,能慢一些不。”
刘黑鹰此刻也满头大汗,但脸上却露出狞笑:
“我...我也没娶亲啊,不能慢,长刀挥起来,老子受了这么多年苦,现在轮到你们了,哈哈哈哈!”
马大可觉得眼前有些朦胧,连忙抬起手擦了擦进入眼睛的汗水:
“我...我现在知道了,为何大人要给我们吃肉吃虫草了,
这个练法,牛也得累死,
早就听说虫草大补壮阳,可我先觉得有些亏空...越补越空。”
“人可比牛厉害多了,耕牛一年不歇息就要累死,人可不会。”
刘黑鹰大骂一声,眼神变得锐利,朝着前方狠狠地砍了一刀,势大力沉。
“说得对...我现在觉得,大哥你真厉害,我服了,能坚持这么多年。”
马大可喘着粗气,此刻他觉得手臂已经麻木,像是不存在一般。
“废什么话,比得过大人,就能不练。”
“这才是废话,怎么比啊。”
马大可大骂一声,擦了擦汗,让眼睛变得清澈一些,而后将视线投向上方,
只见千户大人一身甲胄,挥刀咧咧作响,即便手中拿着重物也丝毫不影响。
马大可只觉得眼前一黑,日子有些暗无天日。
过了一刻钟,陆云逸将长刀收起,再次发出一声大喊:
“来,诸位弟兄,长刀收起,蹲起准备!”
千余人的校场像是刹那间陷入了停滞,取而代之的是密集到极点的唉声叹气。
但见上首的上官已经活蹦乱跳地蹲了起来,
军卒们甩着胳膊,不情不愿做了起来。
紧接着他们便又听到了上官的喊话:
“斥候厮杀中,挥刀要灌注全身力气,若是下肢无力,轻则失去平衡,重则坠马!
只有强健有力的双腿能让你们夹紧马腹,让你们在马背上稳如泰山!
今日操练之辛苦,换的是明日活命之机会!”
站在高台上的陆云逸扫视四周,微微喘着粗气,顿时眼神一凝:
“告诉你们多少遍了,眼神要厉,行事要狠,挥刀要快,蹲起要慢,俯卧要准,
那边的军卒慢下来,若是伤了大腿,本官可不会给你歇息时间,对!慢下来!”
陆云逸的声音在校场上不停回荡,还掺杂着一些对付元人的方法。
“元人斥候擅隐蔽突袭,他们的战马吃得没我们的战马好,
往往冲击速度极快,但不可持续,耐力不行,
所以我等要时时关注可以藏匿元人的地方,做假想敌预设,
山林、巨石、拗口、峡谷,甚至是一个土坡后,
行进到何处,都要预想敌人从各处冲出!
而若真有埋伏,应对方法也极为简单。”
军卒们顿时竖起耳朵,尽管额头汗水直流,但他们也强行使自己注意力集中,
经过这几日的操练,他也知道学的是何等精锐之法,不夸张地说
若是现在返回原有军伍,他们相信自己足以担当起先头斥候的责任。
“见到敌军突袭,不要意气用事,傻乎乎地冲上去砍杀一番。
记住你是斥候,记住斥候的职责,
为大军提供讯息支撑,收集尽可多的情报,
所以,若有同等数量的敌人埋伏,那便先行后撤,保持距离,
待到北元战马疲敝之时,我等再行发起冲锋,堂堂正正地碾压过去。
我们的甲与刀比他们硬,比他们轻,战马比他们跑得远,箭射得更远,
现在,身体又比他们强壮,若是不赢,天理难容!
记住,这不是怂,这是骑兵战法,
拳头收回来,才有更大的力气打出去!
这是以逸待劳,后发制人,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震天响声在校场上空盘旋。
远处,相邻几个营寨外的高台上,
耿炳文手拿大喇叭,正指挥着军卒搬运战甲,调整军寨布置,
听到这喊声,眉头紧皱,一脸厌烦地看向那边,破口大骂:
“个老子的,这些蔫货以前也没这么能嚷嚷。”
校场上,陆云逸坐完蹲起,开始做俯卧撑,但他一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