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
郭铨勃然大怒一脚踹在牢房大门之上,咣当当的声音顿时响起。
“别废话,你都被关在牢房里了,还放什么大话?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对你有好处。”
丁先智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缓缓摇摇头,不再说话。
陆云逸见状轻轻摆了摆手,压制住弄虚作假的郭铨。
郭铨退后,陆云逸面露深邃沉声说道:
“丁大人,本官陆云逸,为前军指挥佥事,如今奉命查案,还请丁大人配合。”
“哼,窃位小人,安敢胡言乱语,本官有何罪?”
对于丁先智的辩解陆云逸没有理会,而是在怀中掏出小册子静静翻看,朗声道:
“丁大人说与不说,事实都摆在这里,无非是多费一些功夫罢了。
若是丁大人老实交代,也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不知丁大人与前任知州沙守福关系如何?
沙守福在洪武二十年大军征讨纳哈出时督粮不利被撤职查办,
虽然其中缘由并未具体记载,但想必与丁大人所做之事有些关联吧。”
此话一出,不等丁先智说话,
刘黑鹰就变得满脸怪异,他的相好李妈妈就是前任知州的外室,
去年沙守福倒台之后,他略施手段,人财两收,
并将原本的青楼妓馆改名满春楼,一举成为其东家。
现在怎么和前任知州扯上关系了?
而且看丁先智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关系。
丁先智此刻视线低垂脸色晦暗,没有了先前的淡然,整个人身上也弥漫着一股灰败气息。
他轻笑一声,略带嘲讽地看着三人:
“一个小小知州罢了,还上不到台面。”
谁知此话一出,陆云逸顿时满脸怪异,侧头看了看身旁两人,沉吟片刻缓声道:
“你们二人先出去吧。”
“为什么啊?”郭铨顿时瞪大眼睛。
一旁的刘黑鹰则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臂,面露沉稳:“走。”
见二人消失在视线尽头,陆云逸才看向丁先智:
“既然知州上不到台面,那...郑国公呢?”
牢房内的昏暗被一束突如其来的月光打破,犹如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被撕裂。
丁先智独自坐在角落,他的身影在摇曳的油灯下显得萧瑟,没有了刚刚的坚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他的嘴角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喘息声。
陆云逸的话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让他险些无法呼吸。
丁先智的身体开始僵硬,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在皮肤上凸起,
他猛地抬起头,视线死死,盯住陆云逸,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嘶吼出声: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加之他脸上的褶皱,倒是有几分狰狞恐怖。
陆云逸脸色平静,神色如常,翻动册子继续开口:
“自洪武十五年你上任以来到洪武二十年,
为其谋取诸多财富,其中数目骇人听闻,我不说想必你也知道,
但这不是本官所要探查的真相,本官想问的是那些莫名死去的军卒,所为何事?”
丁先智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为深深地绝望,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
“你是谁的人?”
陆云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声开口:
“朝廷的人。”
丁先智眼中已布满血丝,尽管脸色苍白,但还是能看出其神情中的一丝坚毅,他轻笑一声:
“呵呵,丁某从军二十载,厮杀无数,身具功勋忠诚,我什么都不会说,
至于郑国公....与此事没有任何关联,
是尔等奸诈小人见郑国公落难,陷害朝廷忠良,落井下石。”
“丁大人,你的忠诚和荣誉,在权力的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
郑国公流放后,你的下场便已注定,
有陆云逸,还有马云逸,张云逸,你逃不掉躲不过,只是这大刀不知何时落下罢了。
同样...以陛下的性子,郑国公府的下场也早已注定。
但你是个忠心的,郑国公之事你不想说便不说,我只问军卒死伤一事。”
听到这句话,丁先智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充满绝望愤怒,
他挣扎地站起来,扑到牢房门口,狠狠地抓住木栏:
“你想要干什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非要抓的不放,非要让朝堂陷入动荡?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