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营寨,
到那时就是我们再见面之日。”
一众军卒瞪大眼睛,眼眶通红,
此番一去,危险万分,不知还能否相聚。
“好了,不要婆婆妈妈,迅速上马启程吧,我们也要返回了。”陆云逸摆了摆手,而后忽然想起什么,
吩咐道:
“将你们的甲胄撕扯下一部分,另外拿十把长刀,五个马鞍,我要带回去复命。”
郭铨虽然面露疑惑,但还是快速行动起来,
不到一刻钟,所有东西都堆积在他们中央,陆云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快些离开吧,我们也要走了。”
不多时,一众军卒上马,陆云逸与刘黑鹰等人站在原地,
手臂高高举起,不停挥手,
看着他们的身形越来越远,一点点消失不见。
淡淡的悲伤开始在军卒之间弥漫,
原本坚定的心中生出了一丝丝迷茫,气氛有些沉重。
陆云逸见状笑了笑:
“大明的春节我们错过了,但过一番北元的春节也无妨,将东西带上,上马返回!
哦,对了,在这之前,
我等乃蛮部之人,还要帮地保奴杀一番天宝奴之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陆云逸声音绵长,带着调侃,
冲散了军卒们心中淡淡的哀伤,转而嘴角露出轻笑。
陆云逸坐于战马之上,夹紧马腹,手中缰绳轻轻抖动,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他目光锐利,视线跳过高峰,
越过捕鱼儿海,似是看到了那隐藏极深的北元王帐!
.....
时间一点点流逝,地保奴所率领的百余名军卒停在原地,
在附近四处搜索,其余军卒已经尽数散了出去。
他此刻正坐在大石之上,身旁是谋士老者,
二人眼神空洞,看着视线中四处搜寻的军卒,面露感慨。
地地保奴的声音空洞而遥远:
“阿日斯楞果真不凡,不仅在用兵之道上有过人之处,连搜寻之术也显得颇有章法。
若按照他这化整为零的法子,瓦剌部那四个百人队,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身旁的老者笑了笑,缓缓说道:
老者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
“乃蛮部历史悠久,族中藏有先祖传下的兵书,这并不令人意外,
王庭虽为草原正统,但因为当年乌哈笃汗北逃的仓促,
一些古籍无法带走,反而让我们王庭对于军阵之道要先行摸索,可惜啊。”
地保奴冷哼一声,目光低垂,凝视着自己手上那枚晶莹剔透的翡翠扳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当年北逃,朝廷大臣只顾着搬抢金银财宝,古玩字画,
对于那些古籍...怎么顾得上,只是累赘罢了。
你看这搜寻之法,我不信先祖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我们却不知道,
只能依靠这乃蛮部的法子,真是丢人啊。”
老者笑了笑,开口道:
老者微微一笑,语带安慰:
“殿下不必急躁,既然此法已现,便是我北元的财富。
归去后记载于典籍,后代若遇难题,便能从书中寻找解决之道。”
地保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微微颔首:
“不谋而合。”
他忽然露出嘲讽,轻哼一声:
“若天宝奴得知此事,恐怕会嗤之以鼻。
他心胸狭窄,仅因年长我两岁便稳坐台吉之位,
我...哪里比不上天宝奴?”
那老者面露怪异:
“殿下不是说,可汗对近些台吉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倒是对殿下喜爱有加。”
地保奴脸色复杂起来,面容苦涩,轻轻摇了摇头:
“假的...可汗采纳汉法,
意在令我元庭之人守规矩、知礼节,逐步强盛。
岂会轻易废长立幼,这无论在草原还是中原,皆是取乱之举。”
所以那天宝奴不管如何窝囊,他都是台吉,不会变。”
不过,一边说,地保奴脸上一边露出笑容:
“不过...可汗与我乃志同道合之人,
所有的法子都一般无二,所以我才觉得可惜,若是没有天宝奴...
我父子二人说不得能让这北元重新变得强大。”
那老者眉头紧皱,过了许久才一点点舒展,眼神中闪过真真狠辣,轻声道:
“殿下...阿日斯楞在早晨时所说...您为何没有答应下来?
大不了让他做成此事,让他成为弃子明哲保身,可汗...想来也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