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诧异,但还是露出笑容,连忙说道:
“陆将军,辽王阿扎失里派来了使者,希望与您见一见。”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故作惊讶地说道:
“哦?这么快?如果没记错的话,文书在三日前才刚刚送去,难不成这故元辽王早就有臣服之心?”
许成脸色怪异到了极点,一时间不知该说话是好,
一旁的刘黑鹰眉头一竖,阴恻恻看着他:
“许指挥使,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不,两位将军有所不知,
据辽王使者所言,有许多北元余孽出现在那兀江附近烧杀抢掠,
已经击溃了辽王部下的一个千人部,
他们此行...是来搬救兵的,希望我大明出兵扫平北元余孽。”
说这话时,许成脸上出现了一丝庆幸,
他是地方卫所的指挥使,军职虽高,
但却不能与辽王接触,甚至不能予以许诺,
否则一个通敌的大帽子扣下来,他就要全家流放。
幸好,大军派来运送军械的参军在,又恰好他们担着劝降辽王的职责,可谓是恰到好处。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陆云逸,希望他能出面解决一二。
但陆云逸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说道:
“北元残余袭扰辽王,与我明人有什么关系?
本将是来劝降三王,可不是为了帮他们剿灭北元残余,
想让大明出兵剿灭北元残余十分简单,但恐怕辽王阿扎失里不会答应,还是不见了,
还请许指挥使代我转告辽王使者,本将麾下兵马不多,无能为力。”
“这...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许成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心中有些难以理解。
这明明是劝降的最好机会,眼前这年轻将军怎么还置之不理?
许成只能认为这是军中的二代,高傲惯了。
陆云逸脸色一冷,轻轻撇向许成:
“那就由三万卫出兵吧,若是许指挥使死在北元余孽手中,
本将定会秉明大将军,相信大将军也会顾忌朝廷脸面,帮许指挥使报仇。”
“不不不...”许成连连摇头,脸色难看:
“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部下军卒,大军需要打造的军械太多了,民夫工匠根本忙不过来,
我麾下的军卒从来到这就一直在矿里,跟那民夫一同挖铁矿石,
打不得仗,打不得啊,一旦开打,军械便造不够。”
话已至此,陆云逸耸了耸肩:
“那就爱莫能助了,本将麾下军卒刚刚在捕鱼儿海打了一仗,
如今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也爱莫能助,就让辽王他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陆云逸摆了摆手,指了指桌上针线:
“许指挥使还是去应付辽王使者吧,本将还要忙这针线活,黑鹰啊,帮我送一送许指挥使。”
“好嘞,许指挥使,请吧。”
刘黑鹰嘿嘿一笑,来到军帐之前掀开帘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话已至此,许成面露不甘,
但还是重重叹了口气,略微拱手告辞离去。
而刘黑鹰选择了目送,在许成离开后,
他连忙吩咐门口守卫的军卒任何人不得靠近,才将帘幕放了下来。
完成这一切,他飞奔向桌案之前,瞪大眼睛,面露骇然:
“云儿哥,这也太快了吧,好歹也是故元辽王,就这么不经打?”
陆云逸脸上露出了掌控一切的笑容,眼窝深邃:
“情理之中,我等是大明精锐,身披全甲,打铁甲都没有几幅的辽王,轻轻松松。”
一时间,刘黑鹰嫉妒得直咬牙,
武福六与张玉先他们七日进入辽王故地,而他们才刚抵达三万卫不到三日,
他们就已经打到了那兀河,还击溃了一个千人队,
这功劳立得也太过轻松了些,让他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见他如此模样,陆云逸笑了笑,开口道:
“立功的事交给军卒去办,若他们将事情办砸了,上官责骂下来才轮得到咱们出头。”
刘黑鹰眨动眼睛,面露思索,过了好久他才点了点头,军中的将领似乎都是如此。
“云儿哥,我知道了。”
陆云逸笑了笑:“武福六与张玉做得很好,已经深入到辽王腹地,
按照我们的既定方略,他将围绕辽王所在的屈裂儿河上游不停游弋,
击溃其四方来援军卒,施围点打援之策。
说不得还能击溃惠宁王和朵颜元帅府之兵,如此一锅烩了,也省得长途奔波劳累。”
“云儿哥,这是不是就是决胜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