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四人可扛行者,到根前围了,立起来便打...”
陆云逸正默默念着军报,眉头皱到了极点,脑海中不停思索。
可下一刻,放于一侧的油灯‘呼’的一声灭了,环境为之一暗,
陆云逸抿了抿嘴,啧了一声,
而后猛地愣住,怎么这般亮?
他视线转动,很快便透过帐篷的缝隙见到了外面明亮的日头,
陆云逸神情一呆,心中暗骂:
“我愺,怎么又天亮了?”
陆云逸低头看了看遍布桌案的文书地图,
眉头皱了起来,暗暗懊恼,
自从军报文书以及地图送来后,他这几日都是日夜颠倒,
渴了喝,饿了吃,累了就是不睡。
“熬夜熬夜,身体健康...”
陆云逸面露无奈,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从桌上拿过一个瓜果,一边啃一边走到军帐入口,
当他见到前军斥候部的军卒比往日更加繁忙,
甚至见到了几日未见的徐增寿与郭铨之后,
陆云逸猛地记了起来,
大军休沐已经过了五日,今日是前军斥候部重新操练的日子。
“大人!”
站在军帐入口的徐增寿以及郭铨恭敬开口,
二人比前些日子要白净了许久,脸也有些圆润。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陆云逸抓了抓头发,有些头大。
徐增寿嘿嘿笑了一声:
“回禀大人,城门刚开,我俩就出城了。”
陆云逸恍然地点了点头,猛然间生出一些兴趣,问道:
“那是够早的,家中比之在军中如何?”
“回禀大人,在军中反而自在此,
在家中哥哥嫂嫂总是管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吃饭要细嚼慢咽,走路要四平八稳...烦死人了。”
徐增寿不停抱怨,却让站在一侧的郭铨生出了一些羡慕,
但他却撇了撇嘴,装作不在乎的模样。
陆云逸听着他的抱怨,也笑了起来,用力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家里人管你那是他们惦记你,怕你在外面吃亏。”
陆云逸而后又看向郭铨:
“老六,你呢,在家中待着如何?”
说着,他上前帮郭铨紧了紧甲胄:
“甲胄要绑紧,现在应天天气热,但西南更热,要早些习惯,
甲胄绑不紧敌人轻轻一砍就偏了,反而会妨碍关节活动影响自身。”
郭铨没来由得鼻子发酸,抿了抿嘴说道:
“大人,家中甚是无趣,我等何时能出发西南,属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旁的徐增寿也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陆云逸耸了耸肩:
“朝廷要演武,封赏也还没下来,
怎么着也要等这两件事结束,至于都督府如何安排,我就不知了。
等今日曹国公来,我问上一问。”
二人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见他们二人完全不惊讶,陆云逸倒是有些惊讶:
“你们知道曹国公加入前军的事?”
郭铨脸色平静眼中有几分尴尬,倒是徐增寿满脸古怪地说道:
“这些日子京中应当是都知道了,
他这几日逢人就说要去西南打仗...
前日醉酒后还放出话去,一定要斩级立功,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瞪大狗眼好好瞅瞅。”
啊?
陆云逸眼睛眨动,面露呆滞,
那日在京城中可以看出曹国公李景隆应当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怎么会有如此豪言壮语,又如此张扬。
徐增寿面露笑容,瞪大眼睛急匆匆说道:
“我大哥说曹国公是酒壮怂人胆,装了这么些年终于不装了。”
默默站在一旁的郭铨也连连点头:
“我爹说曹国公得意忘形,让他操练两天见点死尸就老实了。”
陆云逸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心中恍然,
原来是孩子憋坏了,这么些年被压抑了天性。
笑了一会,陆云逸看向二人:
“你二人知道咱们的封赏是什么吗?”
郭铨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徐增寿。
徐增寿眨了眨眼睛,轻轻挠了挠头,有些怪异地说道:
“我问过大哥,他说起先是定下了的,
但不知为何,递上去的请功折子被陛下以及太子殿下打了回来,命都督府以及兵部重新拟定,
至于新的封赏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先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