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今日还是如昨日那般,有诸多人跟着,
只有锦衣卫与军伍中人能分辨出来,其他人一概不知,
不过,刘黑鹰心中有所思量,
既然跟了两日,定然是有所图谋心怀不轨,统统是敌人。
坐渡船回到了浦子口城,转而回到营寨。
由于明日就要礼兵,要留出时间给礼部等衙门布置场地,
今日的操练早早结束,刘黑鹰回到营寨后,军卒们大多已经吃饱喝足。
与军卒们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进了前军大帐,
一眼就见到了那趴伏在中央桌案上,目不转睛的人影。
“云儿哥,你还不歇息?”刘黑鹰诧异发问。
陆云逸这才抬起脑袋:“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吗?”
“放心吧云儿哥。”
说着,刘黑鹰从怀中拿出了地契房契以及牙行的票据和买来的医术。
陆云逸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中正街那一套?”
“对,那东家的儿子欠了赌债,要赶着出手,否则也没有这般快,
那牙行的活计还说,若是多拖几日还能再便宜几百两,但我没答应。”
陆云逸眉头刹那间皱了起来:
“以什么理由?”
刘黑鹰笑了笑,坦言道:
“放心吧云儿哥,我是以明日有要事为由拒绝的,那些监视的人自然也知道明日礼兵。”
“可他们不知道咱们将要出征,赶时间。”
陆云逸声音空洞,面露思索,继而说道:
“等演武结束后,再去找那牙行撒泼打滚一番,就说后悔了。”
“好!”
刘黑鹰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为何要如此谨慎,但听云儿哥的总没错。
陆云逸将手中文书随意一丢,从桌上拿过那医术,便躺在了床榻之上:
“黑鹰啊,时逢大变,咱们一点疏漏都不能有,
否则,今日的一点疏漏就是明日的杀身之祸,怀疑的种子一旦迈下,就无法根除。
从细微的怪异处来探明真相是你我最常用的法子,
锦衣卫声名在外,定有其过人之处,咱们不能小觑天下英雄。”
刘黑鹰连连点头:“云儿哥,我知道了。”
直至轻微的鼾声响起,他也没有得到回应。
....
翌日,天还未亮,紧闭双眸的陆云逸猛地睁开眼睛,
听着外面微响,眼中闪过锐利杀气,刹那间就抓住了放在里侧的长刀。
但很快,汹涌的记忆袭来,心中产生了刹那间的错愕。
今日是礼兵开始的日子,军卒们要提前集结。
陆云逸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视线在军帐内扫动,
陆云逸握了握拳头,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感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力量感。
既然已醒,便不再懒床,他侧身翻身下床,快速洗漱,换上甲胄。
黎明前夕,天空仍是一片深邃的蓝紫色,星辰渐渐隐退,而第一缕曙光尚未破晓。
五千前军斥候部军卒已悄然集结,营寨内弥漫着紧张庄严。
火把与灯笼的微弱光芒交织成一片,
军卒们身着厚重甲胄,每一片精铁都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冷冽光芒,
为了礼兵,昨夜他们精心擦拭,
每一道脏污、每一丝锈迹都被细心去除,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刀劈斧刻的白痕,密密麻麻,左右两臂尤为多,徒增一抹肃杀!
此刻军卒长刀出鞘,寒光凛冽,
在微弱火光映照下,如银河倾泻,锋利无比。
军纪官与文书行走在军阵中,检视着每一把长刀,立争没有一丝污垢。
这时,陆云逸身着一套礼兵主将用的专用甲胄,慢慢行来。
甲胄以玄铁打造,表面覆盖着细腻鳞纹,泛着寒光,既显威严又藏锋芒。
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石的钢盔,盔顶插着一根长长羽毛,随风轻轻摇曳,他平添了几分英气。
甲胄的护肩宽阔而厚重,更显身姿挺拔,气势非凡。
不知为何,军卒们见陆云逸如此打扮,
陡然间觉得他亲近了许多,以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杀伐气似乎悄然消散,
可当陆云逸越走越近,脸色愈发严肃,
直到他翻身跨上战马,抽出长刀,
那冷冽的气势又重新涌现,甚至犹有过之。
陆云逸抽出放在一侧的铜喇叭,将其展开合拢,放在嘴前,发出大喊:
“今日前军斥候部去做什么,想必大家心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