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萍,只有首饰和绫罗衣裳是她们的。更有的,背后东家贪钱,连首饰都会转手卖掉。”
“怎么听着怪可怜的。”蔡休从没想过这个,挠了挠头,他哪有什么首饰,要不去问孟表姐拿?
李浔慢悠悠走着,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市,忽然想起陈大扮作货郎和闲汉,想起张昌和丁武,想起张昌和他说过的摇大志,又想起原身和妹妹……
尘土滚过,他避了避马车。
皇天后土。青天之下,有谁不可怜。
蔡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我到时候去问表姐要个首饰。”
李浔笑了,“不怕王少夫人把你打出去?”
“表姐向来不打人,顶多把我说一顿。”
“那你娘呢?”李浔问。
东西是自己买的还好,管姑表姐索要首饰送给伎子,太不像话,听着蔡休的母亲不是个好脾气的,怎么不会揍他。
蔡休缩了缩脖子,不吭声。
他娘是真会把他往死里打。
李浔随口安慰,“不必担心,她既然出现在诗会,你堂兄早就把账付过了,到手该拿多少,她们自有说法。”
蔡休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并肩往太师府走,只是没有再蹦蹦跳跳,显得那么心急了。
路上,他挠着头说,“种彦崖这次没来,说是诗会腻味,等十五的时候在一起去,他跟武会更对脾气。”
“之前他去过太师府没?”
蔡休回想了下,“对啊,怎么没去过?”
李浔叹气,人怎么能这么呆。
种彦崖当然不会去,因为种家被蔡京害过。
他能继续和蔡休当朋友就够不容易的,怎么可能会去蔡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