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了多少钱,能让韩相公看在眼里?”
王逸比了个手势。
“两百贯?不至于罢。”
蔡休心想,两百贯差不多就是二百两银子,贿赂他还差不多,贿赂相公这可不够。
王逸摇头。
“一个小官能调动多少银子,总不能两千贯钱?”白子兴猜着说。
王逸鄙夷地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两万贯。”
两万贯钱都能在寸土寸金的汴京买好几座宅子,或者买个豪宅,再请上几十个仆从女使了。
“这么些钱,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蔡休好奇。
“他老子跟人求情,变卖家产,把缺漏补上,听说薛相公连祥符县的好宅子都卖出去了。”
白子兴跟蔡休看薛采的目光,顿时就变了,活像是看一个败家子。
“我爹能打死我。”
“我娘也是。”
王逸小声说:“是他们家长子早些年遇到山匪,被砍死了,就剩下个小儿子,不然薛相公可不会变卖祖产去捞人。”
“听说薛相公一心就盼着长孙长大成人,将来进太学。”
他们正说着话,下一刻,就看到被他们津津有味谈论半天的人,转过身张望,接着向他们这边走来。
王逸心虚,难道自己嗓门太大被人听到了?
不会吧……
那薛采看着人高马大,自己可不是对手。
他下意识看向李浔,退到他身后。
今日诗会种彦崖没来,身边的人也就李浔身量最高,前几天还跟种彦崖学射箭,给他的安全感最高。
薛采走到他们面前,笑容满面地看着李浔,拱手道:
“浔弟来了,刚还找你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