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诗会未带仆从。”
“范文观腹痛难忍,取巴豆也是因为好面,他本不欲教人知道他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那周海打薛采过于凶猛,之前可是有什么过节?”
“周海几年前有个相好的沈娘子,本打算赎身两个人成亲,被薛采从老鸨那买来,没多久就过世了,尸身厚敷着精盐,不知作了什么。”
李浔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说,“不知您可查出薛采可有人指使?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在朝中三品大员的饮食中下毒?”
更何况蔡攸还是蔡京的儿子。
除了皇帝和蔡京,没有什么人比他权势更大,更有前途。
至于童贯、梁师成、杨戬之流……似乎没有下手的动机。
这些蔡攸也想到,他端起杯子喝茶,顺着咽下含着的参片:“他还没有交代。”
蔡攸在心中思忖着,如果是张商英动手,为何不直接把自己药死,一劳永逸。
没下足剂量,应当不是他。
难道是何执中那老货?
一个个名字,不同身份的朝官在他心中闪过,究竟什么人能比蔡攸的权势更大,让薛采不惜铤而走险。
在这汴京,除了皇帝就是他爹,除了他爹,就是他小蔡相公。
蔡攸心里一惊,端着茶碗的手指猛地攥紧。
他断断续续咳嗽起来。
良久,一切情绪波动都在一声声的咳嗽中收拢好。
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他声音沙哑地说:
“我这身体,让你看笑话了。”
“你是蔡休的兄弟,当也受我关照。有一件事需要浔弟相助,不知你可愿意去做?”
李浔问:“敢问是为您做什么?”
“称兄长便是。今日初三,张相公府上是来不及去。八月十五中秋,你前往太尉府诗会,帮我盯住两个人。”
“盯住谁?”
“蔡鯈,蔡翛。”
这分别是蔡京的第二个儿子和第三个儿子,都在去岁授官,开始出仕。
蔡攸盯着他说:“浔弟良才美质,若无人引导太过可惜,事成后我举荐你入太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