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郎君从马上摔下来了在诊治。”
李浔从桌案中抬起头。
他仔细盘问陈信,才知道自己这些天先是被热茶烫伤,食不下咽,又感染风寒重病在榻,风寒还没好,第二天出门骑马从马上摔下来。
“……在你的安排下,我还能活下去还真是侥幸。”
陈信摸了摸脑袋,“小的是想着勤快些,总不能一直用一个借口。”
他之前被热水烫到喉咙就吃不下饭,还特意给郎君按照身份,替换成热茶。
戴平安在一旁说:“郎君,前些日郎君让我另外租了个宅子,顺便给城中乞丐吃饭,收集消息……昨天有个乞儿死了。”
“城里每日死的乞儿多的是。”陈信知道戴平安是在给他解围,但仍忍不住反驳。
死的乞儿那么多,要是每个都报过来,这不是耽误郎君时间?
戴平安没理他,继续说:
“那小要饭的卖唱行乞,前日才找上门来,我觉得他模样有些眼熟,有点像……郎君先前在州西瓦子和桑子瓦子遇见的那个小唱姑娘。”
陈信一怔,他记得那个小唱姑娘,她家里被薛采派人洗劫一空,还打断她弟弟的手。
他不信:“我扮成放贷的,给了他们银子……”
戴平安说:“这小乞儿正是那小唱姑娘的胞弟,我问人去查,发现他们家已经人去楼空,街坊说搬走了。”
“小乞儿没说自己住处,我去查,发现他们阖家住在城外的草棚里,他每日进城乞讨,晚上回去住,胳膊还歪斜着没接上。”
“我去瞧,他爹用陶罐煮着菜糊,只说是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