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不是不想降,真是降不了,这玉香丹有十几种灵药配置,主药更是上百年的药材,想获得十分困难,本宗的炼丹室精心研制十几年才终于成功。这丹药成本很高,算下来,零零散散的东西加在一块儿,卖十块灵石也才保个本而已,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吧!”
吴宣笑了笑,心中自是不信宋贤这鬼话,但也没点破:“对了,宋掌教可有接到落云宗发的请柬?”
“请柬?什么请柬?”
“哦?贵宗没有收到吗?落云宗掌教夫人百岁寿宴,已经发出了不少请柬,敝宗有幸收到一张。”吴宣面上难掩得意之色,显然,收到落云宗的请柬,让他觉得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宋贤心神一动,连忙问道:“百岁寿宴?在下初来乍到,还不知这位落云宗掌教夫人姓甚名谁,烦请赐教。”
“宋掌教连着都不知吗?落云宗掌教夫人温雪琴,也是咱们边西城鼎鼎有名的人物啊!如今她百岁寿宴,落云宗自然少不了一番张罗庆贺,边西城许多宗派势力都有收到请柬。”
“那这位温夫人想必也是筑基修士了,吴道友可知晓温夫人寿宴是哪一天?”
“听说在八月十三,怎么?宋掌教也想凑凑热闹?不过没有请柬,恐怕难以入内啊!落云宗请的都是边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吴宣似笑非笑,此话蔑视之意明显,浑元宗只是个小杂鱼,还不配参加落云宗盛典,同时也将清源宗划入到边西城有头有脸的势力当中。
宋贤心下虽有些不舒服,面上却丝毫不恼,平静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倒是想去见识见识。”
“那可不大好办,敝宗也只有掌教收到请柬而已,听说请柬都已经发完了,落云宗乃是本城第一大势力,虽然温前辈寿宴请了许多人,但盘查一定很更严格,宋掌教想混进去,恐怕只有扮成其他人随从了。”
宋贤没理会他的暗讽,起身道:“在下不叨扰吴道友,先告辞了。”
说罢便离了厅室而去,吴宣望着其离去背景,嘴角微撇,打心眼里,他就瞧不起这等人,不仅是因为浑元宗小弱,更因宋贤行事有失风范,像是市井之徒,让他感到丢人现眼。
譬如在坊市外租地挂牌子行为,虽然让坊市受益,但他觉得有这失坊市商铺高大上形象,搞得像个路边野店的茶水铺,这种店才会在老远就挂起牌子里。
然看在利益的面子上,他没有拒绝,而是欣然接受了交易,可这不代表他喜欢这种形式。
如果说此事尚能说得过去,那在边下镇各湖泊挂牌子行为就让他鄙夷了,好好的坊市商铺,搞个像婊子一样,到处去叫卖招客,像什么样子嘛!
现在居然更过分,还提出要在商船上贴他家浑元阁商铺图画,简直岂有此理。
………
宋贤回到浑元阁,找来张宁远,和他在屋室内说起此事。
“掌教想参与落云宗掌教夫人寿宴?”张宁远见他神色便已猜出他想法。
“对,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机会?这是怎么说?”
“你想啊!落云宗是边西城第一大势力,其掌教夫人百岁寿辰,这边西城大大小小,凡有脸面的人物都得参加吧!那些夫人、小姐什么的,必然也会前往,与温夫人贺寿。这些可都是咱们玉香丹的主要受众人群,如果我们能在这寿宴时,当着一众边西城贵妇人小姐面,打响咱们玉香丹名号,对于日后发展不可限量。”
“我明白了。”张宁远恍然明悟,这段时间,两人朝夕相处,宋贤不断给他灌输广告宣传营销对于产品销售的重要性,他也逐渐接受了这一理念。
何况真实事例就摆在面前,他接手浑元阁商铺时期,几个月之内,商铺门可罗雀,有时一天都没有一个人影往来。
自从按宋贤之意,在坊市城外和边下镇各湖泊挂牌子后,商铺人流量是肉眼可见的暴增。
就连玉香丹这种他觉得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傻子才会买的东西,也被一口气卖出了一百三十颗。
现在他对宋贤的经营之道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无任何疑虑。
“咱们得想办法搞到一张请柬,这是第一步,如果连请柬都搞不到,一切都是妄谈了。”
“掌教有什么计划?”
“你跟坊市落云宗商铺的人员可还熟悉?”
“不熟,只见过一两面。”
“这样,你去找他打听一下落云宗内部情况,落云宗散发请柬肯定不可能是掌教或长老一级别的重要人物,定是下面一个头目或者其掌教亲信负责,尽量打听到这个人详细情况。”
“行,等稍晚间我再去,现在是商铺忙碌时间,落云宗商铺负责人不一定理会我。等晚上空闲下来,再去打听更好。”
“你从商铺取点灵石,买些灵酒灵食送给他,别舍不得花钱,重要的是打探到有价值的消息